丁生健一边邀请刘士森在身旁坐下,一边热情地笑道:“刘司长,向您汇报一下,今天正好还有江中代表团过来,咱们元省长让我一起陪同,我对元省长说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华京的顶头上司刘司长来了,我肯定得陪同自己条线上的领导了。元省长听了,也表示同意,让我先陪好刘司长,等会他再来敬酒。”
刘士森道:“我这里,其实没什么关系,刚才丁部长要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就可以去陪江中的领导,我们自家人不用在意。”
刘士森说得客气,可丁生健却将手放在刘士森的左手腕上:“那怎么行呢!刘司长不仅是顶头上司,关键还是好朋友,我是肯定要陪你的。”又在刘士森的手腕上轻轻拍了两下,才抽回手去,以示不同一般的朋友之情。
刘士森淡然地笑着道:“那就麻烦丁部长了。”
这时候,办公室主任倪中文手里拿了三瓶酒到了丁生健的旁边,问道:“丁部长,您看,今天咱们是喝哪一个?这一个是五粮酒、一个是青花郎、还有一个是以年代数字命名的窖酒。”
丁生健道:“这得问客人了。刘司长,您喜欢哪个,我们就喝哪个?”
刘士森道:“我们呢,最好是不喝,蜀中发生了地震,可能许多老百姓还生活艰难,我们喝太多的酒不好。”
“那领导倒是不必担心。”丁生健道,“蜀中,是白酒之乡,我们这里盛产白酒,要是客人来不沽酒,那就是主人自己要过于不去的,这不是蜀中人的待客之道啊。历史上,元代曾经全国禁酒,唯独‘川蜀地多岚瘴,不宜禁酒’,因而没有禁蜀中的酒,因为这里需要酒来驱寒避湿啊!所以,刘司长不必将喝酒和我们灾后重建工作联系在一起,我们工作一定要做好,酒也可以喝!”
说来也是如此,很多地方人过世了,却是要喝酒的,叫做“素酒”;也有的地方,认为“死者长已矣,生者且高歌”,不同地方,对生死的看法不同,对人生的态度也不同。刘士森道:“那我们就入乡随俗吧,就当是驱寒避湿,至于喝哪种酒,我没有研究,就请丁部长定吧。”
事实上眼前的五粮酒、青花郎和窖酒,无不是高档的好酒。
丁生健就道:“那这样吧,这三瓶,我们都开了尝一尝吧,我们也不多喝,三瓶喝完就结束。”
十多个人,三瓶高度酒,也不算多,刘士森也没什么意见。
对萧峥来说,无论喝什么,或者喝几瓶都跟他没关系,他反正不喝。至于何新良和郝琪,自从因为喝酒没见到黄国委之后,对喝酒这个事情也不怎么乐衷,甚至有点“十年怕井绳”的意思,幸好人家部长说了,这么多人只喝三瓶,那还是能应付的。
晚宴开始,当萧峥说他只喝茶的时候,丁生健问为什么,郝琪帮助做了解释。
丁生健却道:“这不科学啊,脱贫和喝酒不是一回事,喝了酒干劲足,说不定还能早日脱贫呢。咱们萧部长恐怕是需要咱们美女来帮助斟酒才行吧?金处长,你去帮助斟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