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学松朝列宾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点希望：“你有证据？”

“这个……”列宾有点为难起来，“目前……还没有啊……戴市长。”

“怎么会没有呢？”戴学松显出了一丝失望，“你昨天应该交代了一些人，帮助你收集证据吧？”

“有啊，少说也有十来个人的。”列宾道，“今天我也都问过了，可这些人都说，没有接到市委某些领导替萧峥拉票、打招呼的电话或当面授意。”

“没有？”戴学松转过了头去，又忽然想到一个事情，转向了列宾道，“你说，你给十来个人打过电话，这些人可靠吗？”

列宾理所当然地道：“可靠啊，这是绝对的。”

戴学松就纳闷了：“那你有没有让他们投你的票？”

列宾道：“我用不同的方式说了。”

戴学松就更奇怪了：“但是，那些人，为什么没有投你的票？你知道，你的得票是多少吗？才6票！”

列宾抽了一口冷气，这就是说，他打招呼的人里，绝大多数也没有投给他。

戴学松看到列宾吃惊的表情，更是有气：“你还说他们是绝对可靠的？到底可靠在哪里？”

“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列宾也没有考虑过，被戴学松问蒙了。

这时候，戴学松走向窗户，又转过身来：“难道，陈青山答应给了那些人好处，所以他们都隐藏了那些证据，没有提供给你？还把票投给了萧峥？”

不管这是不是真实情况，对列宾来说也有个台阶下，就道：“戴市长，你真的是一语中的，一准是这样的！”

戴学松缓缓点头道：“要真是这样，陈青山这只老狐狸，也真是太狡猾了！”

列宾也忿忿地道：“我真是希望有辆车，能把这只老狐狸给轧死。”

戴学松朝列宾瞧了一眼：“你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们得另外想办法！”

陈青山回到了办公室处理了几个电话，正打算去食堂，秘书进来说：“陈书记，宝源县委书记萧峥同志，说想打扰你几分钟。”

组织部还没来催他去食堂，陈青山就道：“行，让他进来吧。不过，不超过5分钟。”

见到萧峥，陈青山笑道：“今天的民主推荐结果不错，146人，你得了138票，要是没有意外，下午去你们县里推荐，然后就是考察了。”

萧峥看着陈青山，神情郑重地问道：“陈书记，你是不是替我活动了？”

陈青山也回看着萧峥，依旧神秘莫测地笑着：“你说呢？”

萧峥道：“要是，你没替我活动，我感觉自己的推荐票不会这么多。”

陈青山继续保持着微笑：“怎么？对自己没信心？”

萧峥道：“不是没有信心，只是这个票数，比我想象的高太多了。我以为能过半，就差不多了。”

“萧峥同志啊，我低估我们西海头的干部了，所以昨天差点替你去打招呼；你也低估我们西海头的同志了，所以今天才会来问我，是不是替你做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