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用手段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但也要看用什么样的手段。要是只想着赚钱而不想着做人,那这份生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长久的。”
宫家主并没有厉声训斥宫贺涛,而是用一种非常平淡温和的语气来教育宫贺涛。
但正是这种语气,让宫贺涛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
他太了解这位大伯了。
在大伯的书房里有一幅字:每临大事有静气。
宫家家主越平静,他的愤怒与手段,便会越猛烈。
倘若宫家主能够以长辈的身份厉声训斥他几句,倒还包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终究是将他当成了亲子侄对待,可此刻宫家主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个必输无疑的敌人……
这让宫贺涛异常惶恐。
“大伯!这件事情和我爸没有关系,都是我一力主张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我这就回去给您磕头道歉!”
宫贺涛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如果父亲失了权力,那么就算大伯不将怒火发泄到他头上,他这辈子也完了。
但如果能够保住父亲,就算大伯对自己失望,自己依旧可以非常优渥地过好这一生。
只是宫家主显然不愿意听这一套。
他聪明,宫家主更聪明。
而且,宫家主比他们父子两个更狠心,否则也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除此之外,这个电话是陈天龙打来的。
别人不知道陈天龙是什么人,宫家主却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