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点点头,说道:“你和你妈肯定一直以为这是戴山在暗中给我们送钱吧,实际上戴山有可能把你妈也耍了。”
妙兰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怔怔地楞了半天,才狐疑道:“这究竟是你的猜测,还是顾百里亲口告诉你的,或者你有什么依据?”
李新年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我知道戴山在毛竹园躲藏的那两天你母亲跟他有过一番密谋,甚至潘凤也有可能参与了。
虽然我目前还不清楚他们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讨论过戴山手里赃款的善后事宜。
眼下我还不清楚究竟是潘凤还是你母亲或者是戴山选中了我这个代理人,反正戴山应该答应把手里的钱交出来。”
妙兰楞了一会儿,疑惑道:“怎么是我妈跟戴山商量好的呢?难道不是你自己跟戴山商量好的?”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戴山在毛竹园确实跟我谈过他的赃款问题,并且说让我当他的遗产继承人,但除了给我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之外,并没有交代具体的遗嘱。
我现在知道,那把钥匙不过是你母亲跟戴山玩弄的一个小把戏,目的是为了考验我。
如果我当初急于想得到戴山钱而跑去银行开保险柜的话,恐怕后来再也没有机会踏进毛竹园的大门了。”
妙兰一脸不信道:“奇怪了,我妈为什么要考验你?为什么要选择你当这个代理人?难道我们毛竹园的人都死绝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中的究竟我还没有想的太明白,也许跟小雪的身世有关,也许跟我丈母娘有关,也许你妈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代理人。
实际上你们毛竹园本身就没什么男人了,唯一一个男人韩寿也七老八十了,他的子女也适合干这种事,赵源倒是挺合适,但你妈跟他有仇,总之他们最后选择了我。”
妙兰摆摆手,说道:“你先别扯这么多,我问你,你怎么知道那些钱是戴山派人送来的?有什么依据?”
李新年竖起两根手指,说道:“首先,我了解戴山的脾性,他绝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所以,只要他没有被逼上绝路,多半不会交出手里的钱,何况,他在被抓之前对自己的后事早就做了安排。”
“他都做了什么安排?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妙兰质问道。
李新年迟疑道:“戴山具体做了什么安排,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起码安排好了他的女人和私生子,据我看来,凡是给他生过孩子的女人应该都得到了一笔客观的抚养费。
至于剩下的赃款,恐怕戴山自己都没有仔细想过该怎么处理,也许,他在毛竹园躲藏的时候潘凤或者你母亲给了他什么建议,并且戴山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