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点上一支烟,没有直接回答谢新玲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入股了?”
谢新玲嗔道:“怎么是忽然想起呢?记得你的公司刚开业的时候我就表达了这个愿望,只是你含糊其辞的没表态罢了。”
李新年说道:“可你那时说的是做小股东,而现在突然要投入一个亿的股本。”
谢新玲犹豫道:“我确实看好你公司的发展前景,当时想小打小闹参点股,可后来我跟大表哥商量了一下,他说既然公司发展前景好,干脆就多投一点。”
李新年质疑道:“你大表哥陈百万这些年在外面肯定发大财了吧,你应该去他那里投资,怎么反倒把钱投入我这个还在创业阶段的公司呢?”
谢新玲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大表哥很有钱啊,实不相瞒,他这些年在外面不仅没赚钱,反而还亏了不少,幸好老本还没有赔光。
说实话,我两个表哥都不是做生意的人,当年要不是靠戴山做无本钱的买卖的话,凭他们的本事根本赚不到钱。
实际上他们在离开戴山之后,我大表哥几乎没赚到什么钱,二表哥就别提了,不仅亏光了老本,还把自己弄进去了,还差点坐牢呢。”
李新年惊讶道:“你大表哥这些年在外面究竟做什么生意?”
谢新玲说道:“他这几年干的行当可不少,搞过工程,在南边投资过养殖业,后来又跟人搞什么长途运输,反正是搞什么都不成,他根本就没有生意头脑。”
“这么说当年陈百万兄弟完全是靠着你赚钱了?”李新年问道。
谢新玲哼了一声道:“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实不相瞒,以前我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我父亲是东风机械厂的老职工,我母亲就是普通家属,并且患有癫痫病。
我十八岁那年我父亲在车间里被机器切掉了两根手指头,算是工伤,当时戴山让工厂赔了我父亲三万块钱,并且批准我进工厂当了一名工人。”
李新年还是第一次听谢新玲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不禁竖起了耳朵。
谢新玲说道:“那时候大哥陈汝清还在街上摆地摊,二哥陈铎在一家酒店当保安,赚的钱连自己都不够花。
后来,戴山就把我看上了,虽然我跟他差了将近二十岁,可我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于是就答应了他。
再后来我让大哥陈汝清开了一家小五金店,让陈铎来工厂打工,后来也跟老大一起开店,就靠着戴山的关系,没几年我们就不再为钱发愁了。”
“你倒是个有主见的女人。”李新年略带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