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民显然不是个富有心机的人,并且性子比较耿直,有点火爆脾气,既然打开了话匣子,也就不再想这么多了。
“晚上回去之后我们在一起喝酒。”张新民说道:“张福平因为已经报案,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担心警方会查到他头上。
我安慰他说不用担心,只要警方找不到肇事司机,最多也就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张福平怎么说?”秦时月问道。
张新民想了一会儿说道:“其实张福平担心的是被他拿走的十五万块钱,我觉得有点奇怪,问他警察怎么会知道车里面有十五万块钱。
他说是那个倒霉鬼的老板知道车里面有这笔钱,到时候肯定会告诉警察,而警察肯定会怀疑是他拿走了那笔钱。”
“他告诉你倒霉鬼的老板叫什么姓什么了吗?”秦时月问道。
张新民摇摇头,说道: “我问过他倒霉鬼是什么大人物,为什么有人想弄死他,张福平说他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
“难道你就没有问问他雇主是什么人?”秦时月问道。
张新民摇摇头,说道:“这是张福平招揽的生意,跟我没关系,按照规矩,除非他自己愿意告诉我,否则我不能打听雇主的身份,实际上我也不想知道。”
“关于雇主难道张福平就没有向你透露一点消息?”秦时月问道。
张新民摇摇头,说道:“他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他好像预感到会出事,劝我第二天就离开马达县出去躲一阵子,如果平安无事的话再回来不迟。
晚上我们分手的时候,张福平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说原本也不想为了几十万块钱接这一单生意,可这个雇主曾经有恩与他,他也无法拒绝,只当是还雇主的人情了。
他还警告我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如果我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就算他能放过我,雇主也饶不了我。
说完还用两根手指比做手枪的样子顶在我的脑门上,一脸神秘的样子,说是这个雇主黑白两道通吃,没人敢得罪他。”
一阵沉默,秦时月和范先河对视了一眼,问道:“从那天晚上以后你再也没有见过张福平?”
张新民点点头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