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兰哼了一声道:“什么气量?反正手镯也找不回来了,也只能自我安慰了。”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你不信就算了,我问你,你去博物馆参观那些古董是因为它值多少钱吗?你肯定是冲着这件文物所代表的那段历史去的。
如果我这只手镯真的是孙殿英从慈禧墓中偷来的话,那它就算得上是一件文物,我对这只手镯的来龙去脉比对手镯本身更感兴趣。
实际上我很想搞清楚当年吴中县发生的那个案子,这只手镯究竟是不是向升从孙殿英那里偷来的,后来是怎么到了我爷爷的手上。
今天上午我见范先河的时候还问起过当年向升的案子,只是范先河对这个发生在六十年前的案子也不清楚,不过,他答应回去帮我查查档案。”
如兰点点头,说道:“这只手镯确实挺有传奇色彩,我看都可以写一本书了。”
妙兰叹口气道:“手镯都找不见了,还写什么书啊,最终也是一本没有结局的书。”
李新年原本因为工地上发生的事故以及那块被赵源抢走的地而万分沮丧,可在跟如兰谈过之后,好像忽然想开了。
虽然和赵源的两次较量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并且每次都让他损失了一大笔钱,可商场失意情场得意,他觉得自己起码赢得了如兰。
赵源的最目的不就是想破坏自己和如兰的合作吗?
眼下如兰已经公开承认顾雪是她的妹妹,并且潘凤还秘密留下了遗嘱,今后不管赵源再有什么阴谋诡计,恐怕也难以让如兰改变主意。
对赵源这种人来说,钱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要的是一个有钱人的尊严,要的是如兰的臣服。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赵源算是彻底输了。
这么一想,李新年反倒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心想,如果赵源看见一对母女花在这凄清的雨夜一左一右陪着自己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听自己吹牛逼的场面,非要把老东西活活气死不可。
然而,李新年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借着几分酒意跟母女两谈笑风生的时候,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即将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