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闻见一阵饭菜香味,睁开眼睛看见了聂声晓小房子的天花板,还有她新买的小吊灯。
嘴角上扬,刚一动,手上摸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家家竟然就睡在他旁边,小小的一团卷缩着,直接躺在了他的肚子上。
这沙发本来就小,严景致两条腿都伸到外面了,难怪梦里总感觉被什么压着,他笑了,小心翼翼地按着肚子上的小家伙爬起来,给她换了个姿势,抱在怀里。
看了看窗外的天,竟然还是白色的,他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怀里的女儿还睡得安详,刚想去探头去看看厨房里的是不是聂声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把家家放在沙发上才过去。
对他来说,这饭菜的香味太过熟悉,以至于他鼻子有点酸,算来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正常吃过她的饭菜,一直以来,那都是最符合胃口的属于家的美食。
入眼是一个挺直的背影,聂声晓系上围裙的样子格外温柔,低头认真地看着锅里,也不知是真的在专心做菜还是在想些其他的什么。
“在想什么?”严景致走过去勾着她的腰便搂着,在他的睡前印象中,他们已经和好了,她想起了自己,严景致嘴角上扬,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闻见的是熟悉的发香,清香入迷。
“啊!”聂声晓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身子一震,手上的铲子也跟着掉落了,落入锅里,溅出了油花,刚好溅在了她的手腕上,痛得皱眉,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严景致拉着她转过身来,看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这才发现手腕上溅出的两滴红色。
“对不起,去上点药。”严景致拉着她便往外走。
聂声晓挣开他的手,“你先出去。”油锅还在,人贸然走了说不定要着火。
“可是你这……”严景致指着她手腕被烫伤的红点,心一横,直接把她拉着出了厨房,“你去,我来!”
聂声晓愣愣地看着他一脸悲壮,“你要干什么?”
“我做饭,你去带孩子。”严景致说完便把厨房小门给关上了。
“……”聂声晓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沙发上午睡地香甜的家家,半天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