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聂声晓跑上楼跑进她房间的时候,华真已经气喘吁吁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家家往床上一放便开始收拾东西。
“你现在要走?”华真瞪大眼睛看着她,说实话,她还不想这么快让她走呢,在危难时候是她救了命,华真现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不是因为你。”聂声晓很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但是手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却没有停。
华真听完愣了一下,放松下来,“那,那你这是怎么了?渡口那边应该还没开始通船吧?也没必要现在就走啊。”
“我要去坐汽车。”
“你不是说家家会晕车吗?”
“那就给她贴晕车贴。”聂声晓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华真听完瞪大眼睛,撸起袖子呵斥她,“你有必要这样虐待孩子吗!她还这么小,到时候上吐下泻止不住了怎么办!”
“有必要!”聂声晓突然吼了起来,但是认真吼完后,她看着家家还是有点不忍心,但是想了一会儿,仍然继续收拾东西,“就算不坐汽车,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待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华真把她手里的东西一扯,“能不能冷静点,你还教育我要冷静,关键时刻还不是这样,我看女人都一样,以后别再教育我。”
“你不懂。”聂声晓把包扯回来,看着家家突然发起呆来了,“他找来了。”
“谁?”华真问完拍了拍自己嘴巴,看她这样子,很明显,是严景致了。
“那不是好事吗?男人脸皮厚点刚好应了你的矫情。”华真说完被聂声晓瞪了一眼,“别告诉我你真打算这辈子就一个人过了。”
“是的我早就打算好了。”聂声晓给了她一个坚定的表情,“我19岁的时候要没遇上他,说不定现在已经找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儿女和睦,虽然可能有天灾,但是绝对不会有人祸,我绝对活得比现在好,你那天不是问我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想不想再遇见他吗?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不想,一点都不想,那个会吃人的上流社会我一点都不想待了。”
华真目瞪口呆地听着她说完,顺手抽了一旁的纸巾给她,“擦擦,说的那么好听,哭得难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