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你丈夫?”警察听到这么一句,特别是还伴随着她这么激烈的挣扎时,更加不敢放手了,大有一种要带着她去打上一针镇定剂的冲动。
往往这时候的家属容易干傻事,要么自杀殉情,要么被彻底刺激到精神失常,他们见的多了,坚决不放手,甚至还把聂声晓掰转身来,“小姐,你要冷静,且不说现在躺着的是不是你丈夫,就算是,你也要为了他好好照顾自己,认真努力地活下去!”
这个警察,不去当医生格外可惜,聂声晓狠狠剜了他一眼,大声吼道:“你们才应该冷静!我有说过我看到的丈夫是躺着出来的吗?我刚刚看到他走出来了,我现在要去找他,你们快放开手。”聂声晓被这群容易误会的异国生物苦笑不得。
其实她没看到什么躺着搬出来的东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严景致,他的身高即使在一群发育良好的美国人群里也是出众的,甚至在一刹那还能看清楚他的表情,有愤怒,还有对这种乌龙事件的不满,可惜下一秒便被这群乌龙警察捂住了眼睛。
被吼得有点发愣,警察下意识地放开挣扎的聂声晓,看着她朝着一辆车跑去,车上前一秒刚坐进去了一个高大的中国男人,可惜那男人刚坐定车子便开走了,聂声晓在后面追着跑了一段便只能看见车子扬起的尘土了。
警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心干了件坏事,看到聂声晓回过头地瞪了自己一眼,他投过去很抱歉的一个眼神,并且鞠了一躬。
聂声晓没想到严景致会跑的那么快,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清冷模样,坐进车里便不见了,她在后面追了很长一段路,但最终还是吃不消放弃了,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影,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他没事放下了不少心,但被这么对待就像那次在咖啡厅门口他离自己而去,很不是滋味,于是回头走过去瞪了刚刚碍事的那警察一眼。
“你让我和我的丈夫失之交臂,借车给我。”聂声晓刚刚便观察了这里一圈,根本没有私家车敢来这个是非之地,出租车就更加没有了,现在严景致在况且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用双脚很难找到,况且她的脚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警察挺直脊梁,“既然小姐没事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但是我们队没有闲车让你开着去追男人,请放过我们。”
“……”聂声晓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驳,看着他们在忙碌着别人的生命也没了生气的理由了,毕竟都是人民警察。她抬头看了一眼早已经变晴朗的天空,扶着墙细细的平复自己的气息,很累,她现在真的有够累的,特别是在知道严景致没事之后,就像这么躺在地上睡一觉。
“小姐,你跟我们开玩笑吧,刚刚那个人真是你丈夫?”有个女人走过来问她,看起来像是在他们局子里实习的。
聂声晓盯着她笑,“这又什么好开玩笑的,我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女人一愣,但随后也因为她激烈的言辞显出本意来,“刚刚的男人孤傲的很,他刚刚进车里的时候我看到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如果你真是他妻子,他会就这么走了?”
聂声晓张了张嘴,没力气反驳她了,真是弱弱地说了一句:“他近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