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丁佳丽有片刻的沉默,似乎打了这么多个空电话一下子没适应她会突然接起来,但也只是沉默片刻,她的声音变得比铃声还尖锐了,“聂声晓,你竟然问我要怎样,我还想问你呢,严景致现在这种困境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你造成的!要不是因为你,赵远方也不会对他这么狠,他也不会这么倔,我就想问问你干了这么多好事后拿什么来赎罪!”
聂声晓虽然跟赵远方之间坦荡荡,但是听到严景致“困境”这两个字时还是止不住的心虚,她不知道在她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严景致又是落得什么样,但却是下意识地想要替严景致说话:“你说什么,他会处理好事情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你在做梦呢!”丁佳丽劈头盖脸一句扔过来,“你这几天难道没看报纸吗!我奉劝你快去办离婚,有你这种妻子是严景致一辈子的灾难。”
聂声晓被气得发抖,但是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丁佳丽已经挂掉了电话。
“阿姨,帮我把这几天的报纸拿过来。”聂声晓的力气全用在这一句了,带着满满的情绪。按照家里的习惯,报纸一向是放在茶几下面的,但现在一眼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夫人,是……是青城小姐让我收起来的。”保姆见她有些怒气忙慌着解释,这个家的女主人一向和善,很少这样的。她想也没想,感觉去小仓库把报纸都抱了出来,她不认识字,也不知道聂青城为什么让她把报纸都藏起来。
但是把报纸给了聂声晓之后,看着聂声晓流着眼泪撕了一张又一张,即使不识字,保姆也觉得这报纸上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东西,她藏的好像有点不对。
聂声晓看着报纸上明晃晃的大标题,差点喘不过气来。
“辰东不堪一击,世纪集团成人生赢家。”
“严公子败走美国,丢妻弃子。”
“辰东一名被废,并入世纪旗下。”
甚至还有大胆的记者,发了一条让聂声晓吓得一脸苍白的文章:严景致其实是自杀了而不是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