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乖儿子。”严景致点了点头,“你两天没合眼,他估计嫌你丑不想认。”
聂声晓最终还是回去休息了,严景致这张嘴,毒起来跟社区更年期大妈似的,而且她在洗手间里确实看到了自己眼底的血丝,身体在精神压力刚刚放下时,显得异常疲惫。
严景致陪着她回去,送着她上楼,再回到医院里,掀开还在装睡状态的袅袅的被子,对上他那双跟聂声晓有七分相似的大眼睛,“能听见爸爸说话吗?”
袅袅眼泪瞬间流了出来,点点头,能听见,但是说不出来,急的嘴巴张成了N种形状但就是说不出来,作为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从小便知道怎么不给妈妈造成负担,所以刚刚装睡,不想让她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严景致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脑袋,“没关系,会好起来的。”表现出的镇静多少给了袅袅点勇气。
他给袅袅拿来了纸和笔,袅袅立马在上面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妈妈会伤心的。
聂声晓培养出来的孩子这么坚强,严景致打心眼里感动,看着那行歪扭的字良久,严景致才缓缓出口:“有我在。”
袅袅在纸上加了一句:“她会伤心地晕过去的。”
严景致站起来,很坚定地看着聂袅袅,“有爸爸在。”
严景致通知了赵远方,因为这事还得从根本上着手,在袅袅身上动刀子的是他的人,那么根本问题也得从他那边找,他甚至一度怀疑赵远方这是故意的。
但那也只是怀疑,严景致亲自驱车去找赵远方,却只见到了他的助理,“严总,我们赵总去法国出差了,马上就回来,如果有什么急事等不及我可以代为转告。”
严景致坐在他们接待室里的贵宾厅里,西装脱下来放在一边,一直手搭在扶手上,眼睛从楼上往下看,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的态度,“那天在医院给我儿子手术的几个医生,给我全部找过来,给你们一个小时。”
一旁给他倒茶的行政妹妹看得发呆,看过赵远方那种优雅有风度的,以为那就是男人的所有的魅力了,却没想到还有这么种冷傲孤高的,能瞬间秒杀众生,从他嘴里说出的任何话,全都变成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