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性感地凑在他耳边,吐出的气息即使是病态的,那也对他来说有些致命的诱惑力,可是她说。
“景致,是你吗?”
赵远方想对着她吼,不是,他现在怎么可能对你这么好,你心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若她不是昏沉不醒,赵远方觉得自己一定要重重地这样告诉她:不在了,回不来了!
聂声晓还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当中,抱着赵远方把他当成严景致,甚至还亲了亲他的耳背。
即使她现在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即使她现在昏迷不醒,可赵远方还是因为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把脑子里的那根弦给撑断了。他不由分说地直接把她压在车座上。
一时没控制住动作,惹得司机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转回头去,再也不敢乱看了。
“景致你干什么,咳……咳咳。”聂声晓被压得难受,艰难地哑着嗓子咳嗽了起来,一边皱眉一边推着他。
赵远方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他看着聂声晓慢慢地把她扶了回来,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了个誓:从今晚开始,他,赵远方跟严景致势不两立!
司机的效率还算快,不到二十分钟车子便平稳地停靠在H市最大的医院前,赵远方不再耽误时间,路上已经交代好了这医院里的人打点好了病房和医生,他抱着聂声晓直奔209病房。
路过208的时候他似乎听见有一个女声在说:“其实也没严重到要住院啦……”里面的声音,听不太真切,他看到门口等着的医生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一点。
当天晚上,赵远方跟着医生忙上忙下一夜,整颗心也跟着她那忽上忽下的体温吊来吊去。
最后医生终于说稳定了的时候,他看了看窗外已然微亮的天色,再也受不住,直接趴在她病床边睡了过去。
“赵总,赵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赵远方是被助理给叫醒的。
助理对于自家老板为了个女人而累成这样表示了相信的心疼,但还是不得不提醒他:“赵总,今天下午两点有个会呢,按照你昨天的吩咐,我已经通知了董事局的所有人过来参加。”
其实助理捏把汗,如果董事局的所有人都参加了,赵远方反而不参加,那他估计会直接被董事局的那帮老头子拉去浸猪笼。
赵远方捏了捏眉心,昨天也是开了一天会,晚上又忙活聂声晓一晚,虽然现在仍然疲惫,但已是休息了过来,问:“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