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反应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个二少爷有可能叫的就是严景致。
此刻她不仅身体在抖了,眼睛都跟着闪烁。
一旦心心念念的人突然站在身后,还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聂声晓一时竟无法回头,不敢回头。
“是谁?”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虽然很轻微但聂声晓还是能感觉出来。
这个时候他一定刚下飞机,应该想立马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地休息一下,顺便喝一杯温热的糖水。
聂声晓一时出神,没回答他,也没立即回头。
这倒反而引起了严景致的一丝兴趣。他本来是打算几天后回国的,突然提前行程是因为美国的事务提早完成。
他捏了捏眉峰,这段时间一直在美国做着康复治疗,但是失去的商业能力是慢慢恢复了,合作伙伴也逐渐熟悉了,相关记忆确实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他是带着半认命的态度回国的。
既然身边的人都说以前的记忆并没多重要,那不要也罢,从今往后,弄好他的商业帝国,又是一个精彩的人生。
由于有轻微的晕机,他并没有用别墅的盘山车道,而是直接走了上来,顺便散散胸腔内的郁结空气。但是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却远远地看见四个保镖在欺负一个柔弱的女人。
他本是没有闲心去管的,父亲严峻是个狠辣的角色,这点他还是记得的,能够这样对付一个女人,那这女人一定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从背后看着这女人细软的腰肢,颤抖的肩膀,还有那一头顺直的长发,由于慌张有几缕凌乱地挂在肩上,看起来狼狈又萧瑟。
越走近严景致越觉得有一股熟悉感,以至于无法放任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发生。
他就这样停在女人身后静静地看着,盯着。果然,保镖无法出手了,害怕地叫着“二少爷”。
严景致也曾见过这类女人,在公司裁员的时候来求救的,在利益受损来求饶的,还有丢了魂魄来求爱的。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个时候一定会转过头来抱着他的腿说谢谢,然后眼里闪烁着仰慕的光芒。
因为他忙她逃过了一劫,不是么?
可这个女人,好像完全没有要回头感谢恩人的意思,在他出声了之后仍然没有。
严景致走过去试图绕到女人的跟前看看,是不是长得太过意不去才会这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