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拿到这张报纸的时候,手有点发抖,但是定定地看着第一张照片舍不得移开眼睛,报纸上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严景致的眼神带着怀疑和空洞,也许那个时候,他在想,眼前这个温柔给自己喂东西的女人到底是谁。
聂声晓不知道是什么记者能够有办法拍下这一幕,亦或许,某人刻意希望这样一幕流传出去。
还有第二张照片里,聂声晓看着自己短短几天便形容萧索的身影,也只有侧脸的轮廓能够稍显柔和,但是跟旁边的丁佳丽一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景致看到这张报纸,他大概也会想,这女人是谁,怎么这么丑,幸好勾引自己失败。
童欣重重地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拍,如果说几天前她还搞不明白这事情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复杂,那么她现在明白了,“严景致以为他失忆了就一了百了?走,我们去找他,让他好好看看你这法律程序都合法的妻子存在。”
聂声晓朝着她笑了两声,甩开手,“欣欣,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景致时,是怎么评价他的。”
童欣想了想,“记得啊,第一次见到严景致差点没被他吓死,眼里像是藏了刀一样,不认识的人统统要冷死在他的刀下,要是讨厌谁谁立马完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他搞定的,简直是个奇迹。”
“是啊。”聂声晓带着淡淡的笑,“我现在站在他面前,会立刻冷死在他的眼刀下,因为啊,我现在对他来说,不仅是个不认识的人……”
说着她把报纸重新捡来展平放在童欣面前,“还是个不识好歹的讨厌女人。”
童欣不说话了,全然因为她说的都在理,“但是现在袅袅也被那个严峻夺走了,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哭着喊妈妈呢,你就这样放任不管?”
“当然要管,”聂声晓转过头,“怎能不管,接下来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可都靠我了。”
“你打算怎么办?”
聂声晓拿了病床旁边的镜子,对着捋顺自己额前的发丝,稍微往而后拢了拢,顿时清纯精神许多,“既然大家现在都说我借严少飞黄腾达失败,那我就成功一次试试。”
“你……”
“只有两个方法,第一,让景致记起我;第二,让景致再次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