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眼看了一下白天,摇头:可怜见的,这小子竟然没法恢复了。刚刚那个大夫说得很明白,他后脑勺曾经重创过,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怕是从此后,只是个呆呆傻傻的人了,再也想不起任何前尘往事了。
“白长得了个这么好看的皮囊了,这要是真傻了,真是苦了冰了。”黑虎摇头叹气,“走吧,爷一会要赶路了,等回到黑国,看巫医有没有办法吧。”
黑虎对着白天说叹气道,白天呆呆地看着他,连回他一声都不会,被黑虎拖着跟跄地跟着。
不一会,他们回到了下塌的客栈,见已经收拾妥当了,正等着他们回来。
“爷,我看我们还是先等等再出发,我刚刚遇到了白家那个小三了,他刚刚也是朝城门口那边而去。”黑虎支开了众人后,对着黑煜低声提议。
黑煜双手抱胸,迎风站在窗口处,一身素白的绢内衣,黑皮随意地扎在身后,巍巍耸然,眺眼远望。如山屏的高挺鼻子略显得锋利,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冷酷。
“不,马上出发,我们小心地跟在他们后面就行了。”黑煜总觉得心里很浮燥,有种感觉,白冰冰不在离他不远的前方,如果他再是动身的话,只怕就要永远地错过了。
黑虎见他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说些什么,只得马上安排下去。不久,他们也是改坐马车,摇摇晃晃地紧跟在白绯雪的车队后面,小心翼翼地前进。
其实坐专车真的很舒服,但令白冰冰不舒服的是,那一路上白绯雪的人是盯得越紧了,她差点就以为,自己是白家重要的客人或犯人呢?这样就给了白冰冰造成了很多的麻烦,比如,她为此不敢轻易梳洗。当然,这个还可以忍忍就过去,但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才上路没两天,她就觉得腰酸背痛,小肚子更是难受。她窝在马车忍了大半天,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匆忙地去了趟茅厕,一看,悲哀地说了声:完了。
她来月信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么麻烦的时候,这若是在现代社会,那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反正有卫生棉这种方便携带,又容易处理的东西。但在这里,尤其是在半路上,还是在她扮成男子的时候,来月信,那就真是要命的事,这要是稍有不小心,让白绯雪看出了什么破绽,就是他不处理她,她自己都会羞愧而死。
天啊,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呢?白冰冰差点就撞墙,好在小青帮她拿来了一些布垫。
“小姐,我能找到的就是这些了,这荒郊野外的,真的很难再找到其他了。”
“……”白冰冰无语,直想撞墙。
如果她们不是让这白绯雪明送暗押着上路的话,她用得着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吗?白绯雪,看样子,这温和的男人根本就是个厉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