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真是黑煜。
这么一想,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她瞬间变得喜滋滋的。
虽然事出突然,让紫嫣然很难定夺,但此时此刻,又由不得她不管,她只得带上了花及雨与白冰冰三人,匆匆地跟着红锴他们一起赶往红绣那边。
此时,劫持红绣的那伙人已经退到了国都外边的郊区,白冰冰她们只得坐上了红锴为她们准备的马匹,快马加鞭地往郊区赶去。
一路上,风雪交加,火光四起,人流涌动,原本不该传出来的事情不知何时已经闹得全城都知晓了,很多人冒着风雪,出来看个究竟,又都纷纷祈祷,他家的宗主最好不要出事,要不然,红国又该乱起来了。
白冰冰有种感觉,好像对方故意将红绣被劫持的消息放出,而有意让城里乱成一团的。是为了换走她后放便脱身还是怎么回事呢?一时间,她又觉得对方可能不是黑煜。是黑煜的话,他不该会闹得满城皆知,至少,他一定会尽量地减少影响才对。
到了城门时,又有人骑马上前,说对方又更换了地点了。红锴一听,懊恼地低咒了一声。雪越是下得大,紫嫣然出来时有穿着一件貂皮连雪帽的披风,虽然觉得冷,但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而白冰冰与花及雨还有小青,则因为所扮身份的问题,她们只是穿着普通的御寒的厚衣,风雪之中,衣服有些湿,更要命的是头上,脸上,都落满了雪花,寒风一吹,冷得她们直哆嗦。相对于小青长年生活在这种寒冷之中,相对于花及雨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白冰冰就显得更加的难过了。她冷得觉得自己的头部都麻了。她想起了以前在新闻里看到,说有人让冰冷的雨雪给冻得没了知觉,连自己的耳朵给戳了下来都不觉得痛的。她心里有些担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堪,会不会也一样没了耳朵了呢?
不过,还没有给到她瞎想的时间时,新的地点与方向又一次确定了。正当她们要出发时,城门口闪出了一队人,前面的那个骑着一匹高大的棕色马,身上披着华贵的深紫色连雪帽大披风,长长地垂到了踩着马踏的脚上。火光之中,只看到了他露出的半张脸,那个倾国倾城,好看到极点的脸。
这一看不得了,险些让白冰冰与紫嫣然同时惊叫了起来。白冰冰总觉得这个紫衣宗主有很多让人很莫名其妙的地方,以前,他不就做过一些让白冰不莫名受难的事吗?,她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遇上他。而紫嫣然则是担心他认出了花及雨。
他认出了花及雨,很明显的,他的眼光在扫到了花及雨时,狠辣地瞪了他老一会,直到花及雨尴尬难受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没有当场拆穿他。
“紫衣宗主?”紫嫣然怯怯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而且,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本宗主已经让雪与月一直跟着去了,”紫衣不耐烦的声音响在,伴着呼呼的风雪声,更让他显得很没有性子。“竟然当着本宗主的脸将人劫持走了,实在是令人觉得可恨。”
紫衣没有多做解释,但这么一说,众人也就听出来了,他也是追着被劫持的红绣而来的。别人怎么想白冰不不知道,但她直觉得这个紫衣宗主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目的简单。他能将黑煜关在大牢里几个月,又按耐住性子不动他,这点可不是一个看上去不耐烦急着的人做得到的,至少,他的心智并非一般。
她正想着时,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自己竟然飞了起来。这一吓,她吓得不轻,尖叫了出来,待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时,定神一看,吓得更是魂飞魄散。
她竟然让紫衣给抱住,死死地抱在怀中。
虽然她与黑煜有过较为亲密的身体接触,但她还没有试过与别的男人这么亲密过,这让她很难为情,更何况对方还是紫衣,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她再不愿意,紫衣浓郁的男性气息自然而然地扑鼻而来,这就让她在难为情的同时,又有几分惊悚之感。
这紫衣到底想做什么?
她挣扎,他用力环抱,她怒瞪,他漠视。在外人看来,她与他俨然成了一对正闹别扭的情人。这让白冰冰更郁闷,可问题的关键是紫衣还一声不吭,又压根不给她任何摆脱他的机会。他骑马奔驰在最前面,好像是急于将白冰冰献出去,好快点换回红绣一样。白冰冰摆脱不了他,又鉴于马速过快,她不得不委屈自己紧紧地拥着他。她心里那个泪奔,恨恨地骂暗了紫衣好一会,心想着:要怎么办,这紫衣太怪了。
紫衣的确是怪,怪到了白冰冰没法接受了,他们竟然是第一个到达了叛匪指定的地方。那是个有点高度的小山丘,前面了皑皑白雪封山的高山,后面则是冰雪封面的大海,他们就在这高山与大海之间的一小平面的地方,驻马摆阵,与跟着而来的红国士兵形成了两个鲜明的阵营。白冰冰后来才知道,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完全就是为了撤离时能更快地迅速地沿着海岸线直奔鹰州的岸口,在那里搭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只。
紫衣驻马凝视着对方,已经跟来的,正与劫持者形成对峙的红绣的卫队以及雪和月见到紫衣和他怀中的白冰冰,都是一怔后,有些惊讶。
一个外国的宗主,会因为婚亲的事如此买命地来救人吗?紫衣的目的太让人费解了。而此时,后面的紫嫣然与红锴他们也都到达了,众人驻马一看,并没有见到红绣,只看见一群蒙头包脸的贼人,正虎视眈眈地与他们对峙。
白冰冰被拥在紫衣怀中,所以她并没能第一时间看到叛匪的样子。只待她用力挣扎之后,回头一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