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抱歉，爸爸实在没有办法。”

顾业明来到姜澜身边，深深叹了一口气，带着愧疚和无奈。

“恩恩状态不好的时候，只听行州和小寻的话，可我不想告诉小寻让他分心，他在国外学习很用功，也很辛苦，以后顾氏终究要交到他手上，我不想……”

不想因为顾惜恩而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要是姜寻知道顾惜恩又犯病，一定会丢下学业回来照顾她，可身为顾家的孩子，眼里怎么能只有情情爱爱？

“没关系，怎么说她也是顾家一份子，您为了她着想是应该的。”姜澜心平气和的表示体谅。

据她所知，顾惜恩这时好时坏的精神病遗传自母亲。

之前张佩萍被陆行州手下的人带走后，一直没有再见到她的身影，后来听说她突发精神障碍，还以为是陆行州的手段，但某次听顾业明提及，是张氏家族一直潜藏的精神疾病。

望着顾惜恩在厨房嬉笑的面孔，姜澜也不知道她是幸还是不幸。

“行州哥，我做得怎么样？好吃吗？”

顾惜恩给陆行州夹了一筷子咸辣的菜让他尝，满脸期待的盯着他问。

陆行州虽然面无表情，但听得出来，语气比往常柔和了许多，“还不错。”

姜澜眼睁睁看着他们，心脏处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知道陆行州是不喜欢吃辣的，可是为了顾惜恩，他一声不吭的咽下了。

可能她真的永远也比不上顾惜恩吧。

无论他们两人怎样争执，彼此还是像家人一样互相惦记着，而她跟在陆行州身边的这几年，压根就比不上青梅竹马的深厚感情。

“咦，行州哥，你不是不吃辣的吗？”顾惜恩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筷子轻轻放下，而后惊呼：“不对，这是我给阿寻准备的，他人呢？阿寻在哪里？”

顾业明连忙哄女儿，“小寻很快就回来了，等你吃完饭就能见到他。”

顾惜恩将信将疑的皱起眉，“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快过来坐。”

佣人将饭菜端上餐桌，顾惜恩这才看见了姜澜，当即不高兴的皱起眉，“你来我家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