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州没有转身，只听到他恶魔一般冷酷的音调：“如果你希望‘嘉实’明天就关门，尽管下去。”

“你！……”姜澜咬牙切齿。却挤不出一句有力的话来。

宣恒轻轻叹了口气，拿开她阻拦的手，对前头的男人开口：“陆先生，如果我有哪里得罪你的地方，你可以冲着我来，不要总是为难姜小姐，她……”

“你还没资格替她说话。”

陆行州一句话打断宣恒，对方哑然，只得默默离开了车厢。

目送苏沫和宣恒转身，姜澜狠狠关上车门，愤怒的坐直了身体。

“陆行州，刚才是宣恒保护了我，如果不是他，现在我已经一身狼狈，你可能连车都不愿意让我上。试问当年欧天瑶对你施以援手，你也会回报，那么将心比心，你现在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短暂的沉默过后，陆行州淡漠口吻依旧：“‘风行’投资‘嘉实’，亦或直接拨一笔款给高层部门，你可以选。”

姜澜怔了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陆行州缓缓侧首，眼中透着薄薄的阴沉，“不是要报答？名和利，宣恒总会需要一个。”

姜澜咬着后槽牙，“是，他是需要，但你以为什么事情都能靠名利这种东西来解决吗？不要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市侩，宣恒就算要那些东西，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尊严。”

陆行州眸中阴霾更盛一层，“你倒是很了解他。”

所以在她心里，宣恒就是无欲无求的圣人，而他则是利欲熏心的奸商？

“是你把他想得太糟糕。”

姜澜没注意到男人眼中的波涛汹涌，以为他听进去了几分，于是郑重其事的继续开口。

“宣恒他身体不大好，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种事针对他，他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对我来说是可以相交的朋友。陆行州，你身边不是也有异性朋友吗？比如那个Lisa，既然如此，就不要对我要求太高。”

“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陆行州敛眉。

姜澜听着，心头一沉。

不一样，有多不一样？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一个女人“不一样”，是连顾惜恩也比不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