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一壶泡好的龙井茶端了进来,曹卫华把茶杯递给谭伟波,给他倒上满满一杯,笑道:“看来,有些事情,云扬并没有跟你提起,不知道你是否认识瞻天师?”
“瞻天师?我当然知道,聂云扬的师傅嘛,他跟我家老爷子是旧相识,我这次来重庆帮聂云扬,也是奉了老爷子的命令。否则,我不可能丢掉在南昌打拼的事业,跑到重庆了,跟一个毛头小子混江湖。”谭伟波说道。
曹卫华喝了一口茶,笑道:“难怪,我好奇的是,以你的本事,在南昌混得风生水起,怎么跑到重庆来,就变低调了呢?”
“以前,有位老神仙跟我说过,人分三六九等,命分贵贱轻重,我是贱命,就得走下九流。如今,年过不惑,总算是出头了,也许这正是老爷子让我来重庆,帮助聂云扬的原因吧。”谭伟波说道。
曹卫华是盗墓起家的,对道教深信不疑,所以谭伟波说的话,他愿意接受。
“现在,可以解答我的疑惑了吧?”
说完了自己的事情,谭伟波迫不及待地问道。
曹卫华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选聂云扬当接班人,有三个理由。第一,我很欣赏云扬,这小子身上有股灵性;第二,我跟瞻天师关系匪浅,有幸得到过他老人家的点化;第三,我半生飘零,无依无靠,总得选个信得过的人,替我养老送终。”
“明白了。”
谭伟波恍然大悟。
曹卫华笑了笑,道:“聊了这么多,还是回到正题上吧,现在我觉得,让你当安保副经理,确实有些屈才了。”
“明天我就去上班。”谭伟波说道。
曹卫华大笑三声,他的眼光一向很准,这个男人果然没有令自己失望。
而且,有了谭伟波的辅佐,聂云扬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此时,聂云扬和沈慧还在回去的路上。
上车之后,沈慧就问道:“叔叔为什么让你来接我啊?”
“依我看,老曹是想让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生米煮成熟饭。”聂云扬揶揄道。
沈慧冷哼一声,道:“你这个人太无赖,我才不喜欢呢。”
“嘿嘿,你不喜欢最好,你要是喜欢了,那就没有挑战性了。我就喜欢征服,你这种高冷的女人,多有成就感啊。”
聂云扬信誓旦旦地说道。
沈慧俏脸含霜,道:“你这样说,就不怕出门被人打死吗?”
“这年头,想打死我的人太多了,排队也轮不到你,不过,我可以 给你开个后门,如何?”
聂云扬继续调侃道。
沈慧白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讨厌。”
重庆艺术学校离万科鹅岭峯并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车开进地下车库后,刚刚停稳,沈慧就急匆匆地下车,她实在是不愿意跟聂云扬单独相处。
等到聂云扬进门的时候,曹卫华和谭伟波正在客厅里把酒言欢,桌上摆满了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