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岁的时候,父亲出门闯荡,他不想一辈子待在那个穷县城,于是到各大城市闯荡,想要出人头地。父亲很少回家,除了过年之外,一直在外面漂泊,只剩下妈妈照顾爷爷奶奶还有我。直到父亲在重庆稳定下来,创立了公司,家里的生活才有了起色。可是,因为长年劳累,妈妈的头上,长了很多白发。”
“十九岁的时候,我考上了一所重庆的大学,父亲就把我和妈妈接到了重庆。从那时起,我成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只要是我想要的,父亲都会买回来。可是,我和妈妈,还是很少见到他。起初,我以为父亲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应酬,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在外面养小三。我抱着妈妈,哭得很伤心,可是,妈妈却说父亲很不容易。”
“后来,父亲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也因为学业,没办法一直陪在妈妈身边。最后,妈妈得了急性白血病,她瞒着我们,独自忍受病痛的折磨。然而,父亲还在外面花天酒地,那个时候,我都快气疯了,恨不得拿刀剁了他!”
“妈妈去世之后,我就从别墅搬了出来,毕业之后,开了一家广告设计公司。”
穆清瑶双手抱腿,喃喃自语。
聂云扬一直安静地聆听,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原来她和穆柏霖之间的矛盾,是这样产生的。
人生在世,有太多值得珍惜的东西,如果沉溺于物质生活,就会导致精神的空虚,甚至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狗腿子,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想听听你的故事。”
穆清瑶眼睛通红,脸上还残留着泪渍。
聂云扬眉头微皱,道:“我不属狗,我有名字。”
“好吧,看在你今天表现得不错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叫你聂云扬。”穆清瑶说道。
聂云扬深吸口气,道:“我没有父母,连师傅他老人家都驾鹤西去了。”
“你是孤儿吗?”穆清瑶问道。
“算是吧。”
聂云扬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夜已深,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你带我去山顶看日出。”穆清瑶说道。
聂云扬满头黑线,这大小姐,真难伺候。
“啧啧,孤男寡女,夜宿江边,看来你们是想做一对苦命鸳鸯。”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突然出现,调侃道。
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寒芒闪烁,令人心悸。
穆清瑶连忙躲到聂云扬的身后,攥紧了他的胳膊,荒郊野岭,确实是行凶的绝佳场所。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如果是在平时,聂云扬不介意来场浪漫的约会。
可是,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眼前的不速之客。
“刚才派人跟踪我们的,是你吧?”
聂云扬松开穆清瑶,主动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