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
“绯!你原谅我!我是真后悔嫁给你父亲才做出那种事情!我是真爱你,不然当初也不会不顾自己的生死去救你!”哭到眼睛红肿的姚雪姗双臂死死抱着郁绯的长腿不肯放松。
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和美丽,那张脸在郁绯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扭曲,
无奈之下,郁绯一脚踢开纠缠自己的女人。“我不爱你,自始至终,我心中只有夏颖心,你懂了?”
“郁绯!”
“非要我赶你走?”
“我……”姚雪姗看到郁绯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怜惜她的眼泪,心中彻底绝望。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无情。
接着,一纸离婚书甩在她身上,男人甩手离去。
拿着离婚书,姚雪姗恨得咬牙。
夏颖心!都是你!
你这个贱人!
他不是喜欢你吗?
你不是也爱他吗?
我偏不让你如意。
等着死吧!
*
电话里传来如银铃般甜美的嗓音。“何三,事情办得怎么样?”
“这次她丫的铁定完蛋!呵呵,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条件呢?
“稍后打给你。”女人的声音遂变得不冷不热。
何三皮笑肉不笑。“大美女!听说过河拆桥的事儿在您身上时有发生,所以为了避免人财两空,当初我们见面的场景我给偷偷录下来,给了一个朋友,那朋友住过监狱,和条子关系不错……”
“别说了!”女人立即变了脸色,声音气绝。“区区二百万,少不了你!”
挂断电话,姚雪姗冷笑一声。“真是卑鄙无耻!千不该万不该选这个烂人渣!”
“何三做过这样的事情,轻车熟路嘛。”这是一场金融宴会的贵宾休息室,富丽堂皇的装饰处处洋溢着洛可可式的繁琐浮华。许景宗儒雅地抽着雪茄,笑道:“没有那女人碍我宝贝女儿的眼,很值!”
“话没错,可那小子欺负我就是欺负您老啊,欺负到您老头上,改日还得了?”
“市井小民,勒索个小钱,成不了气候!倒是你那枕边人,才像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呢!”
姚雪姗表情轻松。“别说老头子生命迹象微弱,就算她恢复记忆把所有真相告诉阿绯,阿绯也不会离开我!更不会威胁到干爹。”
许景宗嗤笑一声。“你呀,对你和他的感情未面盲目乐观,感情这玩意虚的,关键时候靠不住!何况,那小子骨子里是个孝子。”
“干爹,如果我,握有比阿绯的感情更有实际价值的东西呢?”
许景宗诧异地望着眼前风姿绰约的女人,心头一震。“足以让他臣服于你?”
姚雪姗嫣然一笑,万般娇柔地点点头。
许景宗丢掉雪茄,捧起那张花一样精美的脸,一脸谄媚:“女儿啊!你比干爹厉害!”
宴会厅正中央,一位身着火红礼服的西班牙女人正演唱者加泰罗尼亚地区的民歌。
“绯!”
郁绯刚结束完一曲和议员夫人的舞蹈下场,便见陈运神色铁青地从外场,不顾人群地冲进舞池。
“怎么这副模样?”郁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运,他的脸如死灰般毫无生机,拉扯着郁绯走向外场,等周围只剩下他两人时,陈运几乎扑上他,嘴巴颤抖着。
陈运的唇变成抽搐,抽搐地厉害。“阿……阿……绯……”说完,他眼眶已含满了泪水,那样独一无二的泪水充满了愤恨以及无能为力,他的身体也剧绯颤抖起来,表示在知道真相以后已经绝望。
“快救颖心吧!他们要害她!”陈运勉强压住身体和语言的颤抖,用尽全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