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元若恩以四肢无力为借口拒绝跟着霍少庭去上班,霍少庭起初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若恩只得说孕妇比较懒因而想呆在家里面休息。
想想看,虽有车接车送,她天天走路也辛苦,霍少庭于是打消了让她和他一起呆在公司的念头,而是叮嘱小叶悉心照料她,要小叶无论若恩去任何地方都陪在她身边,有情况随时给他打电话,小叶一口答应,他这才放心地离去。
霍少庭驾车去公司,刚走近办公室吴秘书就神色慌张站了起来。
因为有副总在,吴秘书一路跟着霍少庭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抬头看霍少庭的脸色。
霍少庭依旧冷着一张俊脸,薄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眼底掠过一道冷光,推开办公室门走进去。
沙发上,一个神情恍惚精神落寞的中年男人双手并拢低头坐在沙发上,一听到门外传来响声,抬头看到霍少庭,立即站起身子走过来:“霍总!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张淮安在东山也算是响当当的商界传奇人物,没少上杂志和媒体,此刻却头发蓬乱,黑眼圈严重,头发也白了许多,居然真有一夜间白头。作为公司股东之一,霍少庭给了他应有的礼遇:“坐。”
霍少庭大致已经听秘书描绘了情况,此时脱了西服外套丢给吴秘书,吴秘书自然而然将外套挂上衣架。
他穿黑色马甲的笔挺身子坐在了办公桌的位置,还没坐稳就听到张淮安像告御状一般:
“那金御用赌局骗人,动机不纯啊!”张淮安此人不爱女人不爱酒,唯一的爱好就是赌。
没想到赌场精英的他最终数十亿身价就栽在了这个名叫的金御的赌场老板手上,果然赌徒没有好下场。
“和他赌牌前,我并不知道他是赌场老板,要是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赌。”说着点燃了一支烟,又双手给霍少庭递上,愁眉不展地说:“地道的东山烟,霍总试试。”
霍少庭淡淡地鼻息里升腾起一缕白烟。咳了一声,沉声道:“听说张总在东山有投资了烟厂?”
“是啊霍总,被摆了一道,如今银行都不肯贷款,烟厂快要倒闭了。”
“事已如此,抱怨不是办法,张总赶紧回去解决吧。”霍少庭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不带有任何感情。
回去?张淮安愣了一下。
“见死不救不是霍总的作风啊。霍总是金城商会的主席,又是我们议员,不会不管我们的合法权益吧。”
“第一,张总是东山公民;第二,赌场上愿赌服输,他既然用赌资拿走你的股份,就算我帮你闹到法庭上,你也会败诉而归。”议员的身份是霍少庭为了生意花钱买下的。生意场上用处也并不大,无非是涂个虚名;主席则是成员自发选举出来的,他也并不看在眼里。商会的各种活动需要露脸时他才出席,平时的事务全下发给了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