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丰成功吸引到若恩的注意力,欣慰地弯了唇角,然后面色严肃下来。
“那晚子夕在拍卖会上和我竞争项链时,我发现她脸色不大好,当天她是不是带病出席活动?”
若恩摇了摇头:“子夕没有病,可是……一直以来她都患有抑郁症,拍卖会那天她的情绪还算比较正常,甚至可以说兴奋。”
“什么,抑郁症病人也有兴奋的时候?”文瑞丰惊讶地扬起眉毛:“那不可能的。我有个朋友是精神科医生,我接触过这类的病患,他们整天郁郁寡欢,重症患者时常有自杀的倾向,而你说子夕兴奋,实在不像抑郁症的症状。”
“因为父母在车祸中去世,子夕的确受了刺激,她在英国读书时,导师就曾发邮件给霍少庭,讨论她的病情和学业。”
“是嘛!”瑞丰匪夷所思地拧紧了眉心。
“重提这些事情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平添伤感。”
“若恩还请你理解,我问这些不是为我那天的行为辩解,而是觉得事情确实很奇怪。”瑞丰忙解释:“楼梯间的高度很浅。她跌下楼之后成为植物人,这点实在反常。事后想了多天我都想不通,有几次我还区霍氏找霍少庭想要问清楚子夕的情况,可他的秘书说他带子夕到美国看病,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子夕那女孩子是真变成了植物人。不怕你笑话,那晚的拍卖会霍子夕头脑冷静地和我竞拍,到最后反而大度地放我一码,我是打从心眼里地倾佩这个内心比外表成熟很多的女孩儿。一想到一夜之间这样的女孩儿变成植物人,我很难过。还有霍少庭,我承认之前一直对他有承建,即使他给我的公司投资我也不想感谢他,而是用努力为他创造价值,让他得到丰厚的利润回报。可这次他打我我也认了!即便他找了那么多打手准备灭我,到最后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我,我也丝毫不怪他。因为换成是我,失去子夕那样的妹妹也会承受不了。”
“谢谢你瑞丰。”瑞丰总是这样坦诚,宽容地对待霍少庭。而他呢?每当提起文瑞丰就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人模样,不准她提有关文瑞丰的任何事情!连她的思想都想要禁锢!
居然又想起霍少庭!像这样不受控制的思想这是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楚。强行将这个人从脑中驱逐出去。
她静下心思索片刻:“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我会仔细查查子夕的病情。”
瑞丰苦笑一声:“这些感谢的话不该由你说,因为霍少庭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是你说的瑞丰,对霍少庭最重要的是他唯一的妹妹霍子夕,所以你毋需在意什么。我是单纯地想为子夕做些事情。”她的眼眸渐渐吹落:“至于他,我不过是他丢弃不要的女人。”
“没有人不要你,反而很多人想要你啊。”什么时候?他的若恩竟然无视他的存在,这再次伤害到他的“幼小心灵”。
“那就好。我还担心自己重新抛到市场上之后就没了竞争力。”若恩巴掌大的小脸上终于绽放开一丝笑容。
犹如清风吹拂的花般甜美。
瑞丰的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终究是靠在了椅背上,两片唇紧紧抿在一起。
闷死他算了!他意思不是说她“有市场”,而是说他在乎她,要知道当初真应该强迫她去学文!
~~~
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过得很平静,当然莫名地无聊和漫长。
想到霍少庭专门派人接她去里岛玩,又在别的女人面前宣称他有老婆,他的老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