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帝爱民如子，不愿意失去北疆那地方，虽然朝堂上不少人对北疆有怨言，觉得北疆的城镇拖累了整个大历，每年都要往那边输送太多的银两，实在不好。

可别人不知道，季尧却是知道，永贞帝除了爱民如子，想要保住大历的江山，还有就是，那北疆新月城西边，有一条长达万里的高山，名叫万里山。

那万里山到也不是一座山，而是由一座座高山连绵着不间断形成的群山，因为绵延数万里，人们把它叫做万里山。

正是因为有这万里山，这才把北边鞑靼人的地方给隔开，给大历形成一道十分天然的屏障。

这么多年，大历能够抵御着北边乃至西边的其他民族朝国的侵袭，靠的就是那一座万里山。

现在，鞑靼人来势汹汹，若真让他们破了新月城，那万里山，就会成为鞑靼人的地盘，到时候，大历的那一条最好的防线就会没有了。

往后，鞑靼人再想往里攻占，简直轻而易举。

正是因为如此，永贞帝十分担心，又因为朝堂上，臣子不作为，让他有些无力。

季尧跟在永贞帝身边也有三十多年了，这么多年，两人虽非亲兄弟，但是永贞帝心里想了什么，他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又能为其排忧解难，所以，他这个太傅，才会被委任如此多的要职。

见状，季尧沉吟了一会，才说道：“皇上，微臣觉得其中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永贞帝急忙问道。

季尧娓娓道来，“皇上，你看，边疆战事，我们时刻关注着，鞑靼人粮草不充足，又被偷袭了几次，这会早已经是草木皆兵，乱了心神，估摸应该撑不了多久的，但是，这鞑靼人突然强盛起来，微臣怎么看，都觉得这其中有些诡异。”

季尧的话，也是永贞帝奇怪的地方。

明明前阵子，就有胜利在望的趋势，怎么突然间，就说鞑靼人就反败为胜的局面呢？

他也想过，也许这事情是假的，可军中消息，这般严谨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想不明白，同时也担心北疆真出现不可扭转的局面。

季尧也是闹不明白，但是他相信，大历不会就此灭亡。

从他了解到的消息，鞑靼人虽然勇猛，但是人少，而且他们的心并不齐。

是以，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说不上来。

不过，他还是相信，大历会好的。

“皇上，鞑靼人看着势头强劲，但是微臣觉得，也许，这是振威将军和凛王给鞑靼人设的局，也许，只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好叫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不得不说，季尧这分析有理有据，否则，鞑靼人不可能突然变的如此强劲的。

“可是……”永贞帝虽然想要相信这个原因，但是心里不免有些狐疑。

季尧又道：“皇上是想说，这军中要事既然已经传入京城，怕是有什么变故。”

永贞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微臣以为，这般做，是为了让鞑靼人放松警惕，你想想，连我们都信以为真了，鞑靼人自然会以为这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