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球没说话，嘴里一直咬着她的裙摆，迈着小短腿往门外而去。

意柳今日当值，听到小白球的声音，就已经睁眼了。

她披了衣服，就看见自家姑娘跟着小白球往外面走。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季云笙自己也不知道小白球要带她去哪里，“不清楚，这小家伙估计最近吃多了，闹呢。”

意柳看着自家小姐这话语带着责备，但是看脸上的表情，却宠溺的紧。

见一人一狗要出门，意柳忙说道：“小姐，这更深露重，天气寒凉，奴婢先去给你拿件衣服吧！”

“也好。”

意柳拿衣服的时候，顺便拿了只灯笼，方便照明。

季云笙系好披风，又从意柳手中接过灯笼，继续跟着小白球而去。

意柳本准备跟出去，但是却被自家小姐喊住。

“意柳，你睡吧，我一个人带着小白球转转就好，你回去休息便是了。”

意柳哪里愿意，“小姐，这大晚上到处黑漆漆的，还是奴婢跟着你比较好。”

“无碍，在自己家里，又有府卫把守，深宅内院的，能有什么事情，你睡吧。”

意柳再僵持，也终究敌不过季云笙的命令。

于是，一人一狗，往着外头花丛而去，一路往回廊方向往深了走。

意柳看着他们的背影，想到附近都有人把守，倒也没有不放心，但是她也不敢睡，就在门口等着。

***

季云笙被小白球一路带着往前走，最后抵达的，是她家后花园的假山后的竹林处。

“小家伙，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见小白球不再走了，季云笙好奇道。

她把小白球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提着灯笼，目光看着四周，安静的只剩下些许耐冷的虫子在鸣叫。

她怒了努嘴，用言语教训了听不懂人话的小白球。

“这里有什么？你不会是在耍你家主子吧？”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如同意柳说的，这秋夜风凉，虽然披了披风，但是在这风口处，还是有些冷的。

“季姑娘。”

正当季云笙脚步踏了出去，身后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极度熟悉，致使季云笙脚步微顿，而全身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风太凉而冻住。

耳边传来身后脚步的窸窣声，这声音不大，但是季云笙却能听出这步伐的急促。

季云笙回头，透过昏暗的灯光，大概看到一个男子欣长的身影。

一阵熟悉的气息，让季云笙一下子紧张起来。

“沈……沈公子今夜怎么会在此？”不等人靠近，季云笙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无措的问道。

她低头，看着那双水汪汪无措的黑眼睛，眼睛瞪了一眼手上抱着的小东西，它是什么时候变成叛徒，为沈亦然做这小狗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