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城,县衙。
“孙公子,您可一定要为老朽做主啊。”
“整整十万斤粮食,就这样被人给抢的一干二净,运粮队的三百多人也不知所踪。”
“若是抓不到凶手,我们黄记粮行这个月必定血本无归!”
黄仁济坐在椅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声震天。
孙文举皱了皱眉头,有些鄙夷的看了这老家伙一眼,淡淡道:“黄掌柜,你先别急着哭,到底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本公子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到底是谁抢了你的粮食?”
孙文举话音刚落,黄仁济便猛地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肯定是那个夏明远!”
“这王八蛋当初想要替我护送粮食,张口便要价三千两,我嫌他狮子大开口,便一口回绝。”
“现在看来,这家伙肯定是怀恨在心,见赚不到老朽的银子,便暗中劫走了黄记粮行的粮食。”
“孙公子,粮行每个月都要份额交到县衙,出了这种事,您可不能不管啊,眼下没有了运粮队,只怕整个黄记粮行都要停业!
听到这话,孙文举眉头拧在了一起。
粮食被劫了他倒不关心,可若是黄记粮行停业,那他每月收的五千两例钱,岂不是也要打了水漂。
事关他的利益,孙文举内心终于少了几分敷衍。
他沉默半晌,这才缓缓开口道:“黄掌柜你先别心急,你说这粮食被夏明远抢走了,可有证据?”
“这……”
黄仁济面色微变,“孙公子,这种事不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还要什么证据?”
“况且,整个运粮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一个活着的人都没看到,不用想也肯定是他夏明远做的!他这是想毁了我运粮队,赚我的这份运粮食的银子。”
“咳咳咳!”
孙文举咳嗽一声,摇了摇头,“黄掌柜,这些都是你一人的推测,若以此告发夏明远,他毕竟是公主府的人,怕是咱们很难搬倒他。”
“你也知道,父亲大人这几日对我三令五申,绝不准许我与他正面冲突,为了每个月那几千两银子,本公子犯不上啊。”
说话间,孙文举朝黄仁济眨了眨眼,脸上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黄仁济嘴角抽搐,心中忍不住骂娘。
这狗日的孙文举,平日要银子的时候狮子大张口,如今遇到事儿了,居然当起了缩头乌龟!
要是有证据,哪里还用的着你这二世祖?
“哎呦,孙公子,您看我这记性,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