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处所的就站出来,说只要进了特处所,一切有保障。”
说着他忽然冷笑一声,“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说服的那些人,明明几年不出山了,莫名其妙就进了特处所。”
他说着摇摇头,“就这样,特处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佬越多,就越需要管束。我们外面的人接活就更困难了。”
“那桐桥的,算啥?”我想了想,说:“桐桥的特处所,好像没什么大佬吧?”
“有的,只是没人见过。”宋之宏道:“要是没有,你真以为我师父会天天让我出来?”
他打着方向盘,语气淡漠,“在特处所没成立之前,哪怕是在边疆,我师父都是亲自去。”
“但现在嘛,上头有人约束着,他老人家觉得束手束脚的,懒得跑了。”
“这样……”我垂眸,突然觉得特处所的存在有点意思了。
“市区的特处所,是不是要更厉害些?”
“嗯。一般会有一到两个,像我师父那样的先生。”
一两个?听上去好像也不算多。
但要真的都是闫老那个级别的,倒是也挺厉害的。
“难怪我师父不喜欢特处所了。”我靠在车的椅背上,说:“这要是我,我也不喜欢。”
宋之宏忽然笑了,“是,本来捞尸这活路就难,但有了那些人,也不难了。所以你师父的收入远比不上以前。”
闻言,我不置可否。
师父不喜欢特处所的原因肯定不会是因为赚钱少了这么简单。
他好几次提到特处所时,都带着厌恶的情绪。
小老头在江上过了一辈子了,什么人没见过?我可从未见过他对其他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所以,特处所的水绝对还很深!
车子嗖嗖几下又回到了龙安。
刚下高速,我便看到前面有查车的。
我探头看了眼,奇怪道:“大晚上的,还查酒驾?”
“不是酒驾。”宋之宏淡淡的说了句,“这是在等我们。”
我转头,“你面子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