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十八个人，当初闯入魔界，一番磨难，最后在这成家立业，繁衍种族，被后人称为十八老祖，你是否因此认为我们这群人都是亲如兄弟姐妹，休戚相关，生死与共？”

林辰皱眉：“难道不是？”

齐天端起酒抿了一口，低声感叹道：“我们十八个人原本不属于一个队伍，是从各个队伍抽调的，进入魔界执行任务，我们确实相互抱团，毕竟那时候我们是战友。”

“但是我们在大荒安顿下来，没有了外界的威胁，我们的关系也随之松懈了下来，时光流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彼此之间也未必都是认同，甚至会暗中争斗。”

“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梅明志镇着场子，内部估计早崩了……”

林辰笑道：“也就是说，或许是在对荒人、对魔族，你们会统一立场，但是在人族内部，因为你们各家都有自己的家族，已经有了自己的利益，已经不再是合作关系，而是竞争关系，而且竞争得还很激烈。”

“简单的说，你们表面和气，实际上彼此之间关系可能并不好。”

齐天颔首：“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十多个人，拉帮结派，我当初就是看不过眼，才抛下一切，来这当个门卫，不参加任何事务，眼不见心不烦。”

齐天盯着林辰的脸，眼光深邃：“这么长时间下来，很多人和以前相比都变了太多，吕淑仪算是其中变化最大的，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没有考证过的消息，很让我吃惊。”

林辰没吭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知道，齐天已经确定吕淑仪的失踪和自己有关。

或许他早就在怀疑了，只是一直都没机会求证。

林辰下意识想起了之前齐天给自己玉佩的事情，他是否早知道些什么，担心自己出事，才给自己玉佩？

正因为他知道吕淑仪的事情，所以吕淑仪出了事，他哪怕现在确定是自己动了手，却也没找自己麻烦的想法，在他看来，吕淑仪遭此结果是活该？

“如果你是荒人，魔族，此事肯定会追查清楚，但是你是人族，是战神府的战士，太虚真人和她之前还有关系，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恩怨也好，冲突也好，总归都是有原因的，这也是我不想追究的原因。”

“虽然我见你就那么两次，但是从你过去的事情，从那么多人能够忠心的追随你，便知道你的品性，如果你对她出手，那自然有动手的理由……”

说到这里，齐天叹了口气：“她的路走歪了。”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林辰基本确定齐天知道吕淑仪的那些变态行为，只是他对此毫无办法。

吕淑仪那疯疯癫癫的怪癖性格，哪怕齐天劝阻，她又怎么会听？

林辰端起酒杯，和齐天的杯子碰了一下，平静的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齐天问道：“她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