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的假期彻底没了,本来还剩下几日可以摆烂,但皇帝陛下日日宣她。
她只能天天陪着这位外界传闻的暴君皇帝看那些破奏折。
一开始讲故事,故事讲完了她便坐在一旁看书架上的杂记,杂记看得累了,便瞧瞧陛下今日的常服。
李玄歌身姿高挑,四肢修长有力,穿什么衣服在身上都是漂亮的紧,特别是这几日,身上红的,青的,紫的,玄色各来一套。
每天都可以瞧见不一样的陛下。
虞瓷从一开始的百无聊赖,到手中拿着工笔画的鼠须笔蘸墨描绘。
抬起手里的书页,瞧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则在偷偷描陛下的容颜,还自以为藏的不错。
时不时放下书页瞧上一眼这人。
直到手腕翻转,细细将眉眼勾勒完毕之后,耳边炸响起李玄歌熟悉的声音,“小虞相画画不错。”
虞瓷下意识如同被老师抓包的学生,将书页一合,手上笔墨一放,就是一个讪笑,“陛下应该不吝啬给臣描绘两笔吧?”
“不介意,只是小虞相描绘了孤,那孤也给小虞瓷来一幅如何?”
“行……吧。”她耳朵有点热,其实真的很想问,陛下你工作不要了吗?
许是看出虞瓷疑虑,李玄歌展示了一下桌面,“这几日有爱卿陪着,孤加急将那些案件审查完毕,该处理敲打的也处理好了。”
虞瓷这才默默点头,她还没有被人画过,有些拘谨不知道该怎么摆姿势。
李玄歌抽了一本有趣的话本子交到她手里道:“你看书便好,随性些,无妨的。”
虞瓷打开话本子,里面是描绘的小人书,这不是自己说过可以赚钱的小行当吗?
难不成李玄歌偷偷开了铺子?
她翻了几页,上面的墨迹还是挺清晰的,应该用的是整版印刷,不错不错。
她也算是在古代看上小人书了。
坐椅子上,看着看着入了迷,等到意犹未尽到最后一页时,却见对面的李玄歌放下笔来了。
虞瓷闪过去瞧,看见的是一个靠在椅子上像是无骨鱼一样随性洒脱的模样,李玄歌给自己的眼睛画的很亮,看起来神韵非常。
“没想到陛下画工造诣颇深,厉害!”她笑得谄媚,拍着上级马屁,随口一说着侧目。
却发现自己好像挨得有点过于近了,帝王服饰上面大气简单的熏香扑面而来,熏得虞瓷有点醉。
她赶紧退开,本想寻李玄歌要画的心思也歇了,逃也似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