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红月高悬于天,极目望去,毫无生机。
一双赤足行走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从腹部滴落下的血液沿着魔法袍在地面拖拽出些许痕迹。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淡漠一笑。
而后,沿途的血迹,血肉上的伤口皆化作一缕缕紫雾朝着荒原而去,几乎尽数回归到身体里。
夜来到初见虞瓷的那个坑前,挥手间,恢复原样,来到其出现之处,催动磅礴魔力推演过去。
这天下的魔物皆是由她而诞生,不可能伤她分毫,虞瓷,你究竟从哪里来的?
无论从哪里来的,既然来了,就留下陪我吧……
*
闪烁的晶石矿车之上,落进一个金发姑娘,她有些茫然看着周围,这是一个矿坑。
自己是在由机械热炉驱动的矿车上面,周围远隔着五到十米就是一处火油灯,昏黄的隧道前面还有不少辆矿车。
虞瓷摸了摸身下的碎晶,是如同钻石一般的多面折射晶体,即便是昏黄的灯光下也依旧熠熠生辉。
散发着一种让她垂涎欲滴的气息。
身下的这些东西,可以吃。
虞瓷下意识舔了舔嘴角,身侧的口袋里发出一声“呱——”。
虞瓷从口袋里将雅阁拎出来,这幼龙一看见一小矿车的宝石,比虞瓷还疯狂,猛地往里面扎。
宝石!
被虞瓷一把掐住命脉,耳边传来主人小声的“嘘~”。
果然,前面负责控制矿车的人员发觉了那一声青蛙叫声,粗犷带着浓重烟嗓的声音响起,“喂,独眼仔,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举着火把的火光朝着身后一燎,常年在矿井里练就的豆豆鹰眼扫了一瞬,“瞎说什么呢,谁敢到我们矮人的地界上撒野?!”
“你一定是太紧张了,锅刷。”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相对瘦削,在矮人里面拔高个的家伙,他的一只眼睛在矿洞中被炸伤了,只剩下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