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边将照片一一摊开来，像是纸牌一样排列整齐。

两人坐在秋夫人两侧如坐针毡，互相乘着秋夫人弯腰在几案前摊照片的时候对视，交换眼神。

妈妈看来是也知道了。

虞瓷先开口：“那个……您应该知道了，我和顾唯两情相悦，真的不需要再联系Omega了。”

虞瓷话音刚落，身旁的秋夫人就反驳了回去：“你们还是孩子，知道些什么，不过是一时糊涂，来看看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他是城西建材李家的二儿子，今年二十一岁还在上大学，是个Omega，身高一米七，和阿瓷倒是有些高了，唯唯来看看，你觉得怎么样？”她将照片朝顾唯一递。

上面是一个笑得公式化，好像在拍证件照的少年，他眉目精致，五官端正，穿着一身白T，看起来简单干净。

顾唯将照片推了回去，有些小声道：“妈妈，我喜欢虞瓷。”

“是不喜欢这样子的吗？”

秋夫人压根没听在耳朵里，转头去桌面又拿了一张可可爱爱的女孩子递到顾唯面前，“这是你王姨家的妹妹，今年二十三，学的是花艺，日后你们在一起了，也可以有人装点一下家里，多温馨啊。”

她笑得好像很慈爱，可透露着一股虚假，顾唯看见了秋夫人眼里的悲痛。

她默默接过照片，秋夫人眼里一亮，划过希望。

又在照片被顾唯放回桌子上后，归于寂灭。

“妈妈，我…真的非虞瓷不可。”顾唯说的很缓，又很坚决，

另一侧，虞瓷同样回道：“我也非顾唯不可。”

两人默契站起身，绕到秋夫人面前，紧紧相牵，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求您成全！”/“求妈妈成全！”

秋夫人眼里的红终于压抑不住，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唯唯，是妈妈哪里做错了吗，让你们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是我错了，你们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这样的情形，最是难以沟通，虞瓷感觉被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住了，那座大山名叫孝道人伦。

“不，您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

“如果单纯的相爱是错的话，那一定是世界错了。”虞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