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武咬牙切齿道,“我不是逃奴!!我被人绑架了!”
可不嘛,绑你的人正跟你说话呢。
还有一个在你后面乐呢。
“噢?那与我家小姐有何干系!”
张毅武低声下气地道,“贵人心善,定不会在意。”
破晓眸光一闪,仰着脑袋,活像一个刁奴,“你看着不像好人,我得保护我家小姐的安危,滚开!”
张毅武气得恨不得挠死他。
小声嘟囔,“我也不能如何。”
沈离夹着嗓子道,“带他吧。”
张毅武没听出来,激动得不行。
“我就说小姐心善。”
破晓跳下车,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行李层,走到窗户边,“小姐,车满了。”
张毅武立刻道,“我坐外面!”
破晓不干,“小姐!我不和他坐一起!!”
沈离笑得不行了,“那你自己决定吧。”
破晓转了好几圈,打量张毅武,把张毅武盯得都发毛了。
“我知道了小姐,我来搞定。”
张毅武被破晓提起来,丢上了马。
“喂!”
破晓大刀阔斧一顿绑,“好了,结实了。”
他就赶车了。
张毅武无语地瞪他。
破晓又停车,可横了,“小姐!他老骂我!还瞪我!我跟他不对付!给他扔下去吧!”
沈离又笑,“你自己看着办吧。”
破晓立刻动手。
张毅武就倒挂在马上,也不知道去哪了。
反正车一直在走。
后面换了人赶。
他都不知道。
三天后。
马车抵达。
已经在马上挂了三天的张毅武被放下。
破晓笑嘻嘻地出现。
“小姐,我们到了。”
张毅武扭了扭屁股,呜呜了两声。
“诶呀,我都忘了他了,说捎他一程,都到了。”
时隔三天重踏上地面的张毅武,腿也软,肚子也饿。
蒙着脑袋哐哐地磕了两个头,他以为到了。
可感谢他们了。
破晓管都不管他,牵着沈离,声音越来越远,身旁的马车也开走了。
“呜呜呜!!”
张毅武傻了。
他在番禺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套着脑袋,欲哭无泪。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当了很久的猴子。
周围围观的人纷纷指指点点。
张毅武觉得丢脸,到京城就有人认识他了,赶忙站起身,方向也不知,就往没声音的地方走。
拱了半天,重见天日。
“这是哪啊?”
张毅武都不敢动。
愣是在一个角落里待到了傍晚。
沈离他们几个就在对面的醉江安看猴。
吃了虾饺,吃了海鲜。
看戏。
张毅武畏畏缩缩地拦了一个路人问京城的地名。
“没有这个地方!”
他懵,“那这里是哪里?”
路人觉得他有毛病,“番禺啊。”
张毅武五雷轰顶,番禺!!
给他带哪来了!!!
番禺!
“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
仔细一想,他真的没问那两个人是去哪的。
他想着,那么富贵的马车,能不是去京城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
“急了急了”,破晓毫不留情地嘲笑。
“他现在这身形头,比流浪汉还流浪汉。”江辞评价。
张毅武饿了三天了,鬼鬼祟祟的跑到醉江安后门找吃的。
让他翻到一盘苦瓜。
这胖子一边哭一边吃。
魏明安笑得前仰后合的,喊人把其他食材也丢去。
张毅武来者不拒,全吃了。
然后他正式开始了他在番禺的流浪生涯。
江辞和全城的所有他的商铺都交代过,不准收留他,礼而待之,无赖则打。
番禺八成的商,住,食,乐,都是他的。
因此江辞说什么是什么。
...
沈离癸水走了。
晚上,看完乐子回来,破晓神神秘秘地揽住她的腰,“夫人~”
沈离想逃啊。
她腰说想活着。
破晓一把就把人抓回来。
“夫人~愿赌服输噢~”
沈离见跑不掉,哼哼两声,开始虚张声势,“谁还怕你了不成!”
破晓闷笑,“你说的噢。”
沈离差点咬了舌头,小声嘟囔,“吊起来就吊起来,我又不怂!”
“哈哈哈哈,夫人,那你完了。”
沈离哼声,“完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和温谨珩说什么!”
破晓立刻动手。
沈离乖乖待着呗,还能怎么办。
被他扒光然后缚住。
“夫君~我好看吗~”
破晓半眯着眼眸,认真道,“好看啊。”
沈离双眸水光潋滟,似有笑意隐隐浮动,如涟漪悄然散开,无声无息地撩拨心弦。
勾人的大眼睛带着挑逗,长发垂落,一缕不听话的发,落在了锁骨之上,随着耀眼的鱼尾微微起伏。
映在破晓眼里风月无边。
沈离笑。
“那夫君尝尝~”
“好不好吃啊~”
破晓失笑。
弯着眼眸眨了眨,笑意晏晏又很无奈,“夫人啊。”
“你才是小妖精。”
沈离挺起腰,笑嘻嘻地蹭他。
破晓眼眸中的幽火渐旺。
夜半三更。
沈离身子又软又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