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嵘川笑嘻嘻地仰头,“好哇好哇。”
沈亭御伸出手。
楚嵘川蹿过去牵好。
沈亭御无奈,“殿下你慢点跑行不行,你才刚醒。”
楚嵘川才不呢。
然后破晓一手拉魏明安一手拉郭逸之,沈离就牵起了江辞。
“出发咯。”
到了地方。
楚嵘川被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张毅武一蹲一蹲的,沈离没看懂这干嘛呢。
诡异的几瞬沉默后,沈离感觉一万只手朝她伸过来了。
“妹妹快闭眼!”
“阿姐转过去。”
“闭眼。”
破晓火速把她按在怀里,不悦地瞪了一眼。
沈离瞬间懂了,好家伙。
江辞嫌弃地错开眼。
楚嵘川问张毅武这个姿势。
沈亭御神秘兮兮地给他介绍,“这个绳子噢,我,阿姐,破晓,三个人都加灵力上去了,现在砍都砍不断的。”
“漂亮”,楚嵘川咬牙切齿的,“疼死我了,玩死他!”
沈亭御哼了一声,“我就说疼吧,你还装。”
楚嵘川嬉皮笑脸的,“那我肯定不能说啊。”
“切。”
张毅武在河边喝了水。
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走到天色阴暗,夜幕降临,他也没走出这片山林。
张毅武垂头丧气地坐在树下,这次他想找个山洞都没有了。
...
张毅武流浪的第十天。
三天过去了,他在云州附近这片郁郁葱葱的山林跌跌撞撞,总算走出来了。
张毅武一个人在官道上走了很久。
他有遇到好心人,帮他解绳子,但是都解不开。
他学乖了,但也可能是太饿了。
低声下气地求人家给他点吃的。
人家就好心给了他。
他求人家带他回京城,人家不带了。
主要他太邋遢了。
只有一个骑马的人愿意捎他一程,但人家去的就是云州。
把张毅武提上马,大头朝下,像个包袱一样,一路颠簸去了云州。
张毅武刚被放下,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嗯,好,很不礼貌,张毅武就挨了几拳揍。
绕来绕去,张毅武又回来了,还是客栈。
他激动地就撞了过去,“还我信物!!黑心客栈,还我信物!!”
江辞很无语,“他是不是没脑子。”
“都能给他丢走一次,不能丢第二次吗。”
沈离那手指了指脑袋,“估计饿晕了。”
掌柜出来一看,谁闹事呢,一看还是张毅武。
“客官又来住店?这次用什么抵押?”
张毅武又怂又横,“你还我信物!你没让我住店!”
掌柜无辜地一翻手,“那客官住吧,老地方,请。”
张毅武一肚子气,还是向现实妥协了,去了那个小房间。
“帮我解开绳子。”
掌柜很真诚,“我试过,我解不开。”
张毅武不信邪,“就一个麻绳能怎么解不开!拿刀砍!”
掌柜耸了下肩,“噢,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怕砍到您。”
张毅武气哼哼地往角落一窝,“那我要吃饭!”
掌柜严格执行魏明安的嘱托,又端了一碗剩菜来。
“你这屋怎么没有桌子!”
掌柜很好脾气,“您看放得下桌子吗,也没有床啊。”
就是个临时腾的空屋子,满满当当塞下两个人而已。
张毅武真的饿了,也不管他高贵的形象了,胖身子跪下就吃。
掌柜见状退了出去。
“好邋遢”,楚嵘川嫌弃。
他们几个都看一路了,早习惯了。
等他吃完了呢,掌柜又进来了。
把他的饭碗拿走,转身就走。
“诶你给我关上门啊!!”
掌柜没理。
张毅武只好自己扭着身子来关门。
魏明安上次走的时候交代了,把门别上,掌柜就把门栓住了,张毅武拉了半天没拉动那一扇门。
笑得后面几个人肚子疼。
张毅武气鼓鼓地坐下,一个小胖墩,仰着头,骂天骂地。
然后他翻身滚回屋里了。
反正他也睡过很多天野外了。
蜷成一个球,闭眼了。
“太有意思了”,楚嵘川笑得不行了,“怪不得你们天天来看。”
江辞接话,“简直就是个乐子。”
魏明安傲娇,“我保证,在云州就耗他一个月。”
“哈哈哈哈。”
...
张毅武足足在客栈耗了三天,叫他走他不走,就窝在角落里赖着,每天和掌柜要几碗剩菜,就磨绳子。
一边磨一边念叨,“我就不信了,求人不如求己!”
他反手摸不到,因为手太胖了,然后每天就问掌柜,“断了吗断了吗。”
掌柜很圆滑地次次都说,“加油,你可以的。”
张毅武就耗上了。
“我要沐浴!”
别说他们受不了了,张毅武自己都受不了了。
掌柜摊手,“您看您绳子没解开,没有办法脱衣裳啊。”
“我不管!你想办法!”
掌柜说干就干,和沈亭御涮安王的法子差不多。
他也把张毅武绑了。
“你干嘛!!”
“给您沐浴啊。”
张毅武现在变成了一根绳拴着的肉球。
掌柜智慧的头脑在此刻显现。
将绳子的一端绑在了马鞍上,让马拉着他,在水池里涮。
刷马的池子。
张毅武呛了好多水。
“我...呜...你拉我...呜呜...不...”
可是让他喝够了。
掌柜还贴心的拿大刷子刷了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