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武喃喃自语。
“老大,他癔症了吧。”
“别管了”,混混头目淡淡一瞥,“这种人看着就像祸害,少惹为敬。”
见他们要走,张毅武眼见他的唯一救星要走,终于放低姿态求人了。
但是呢,混混头目不仅不听,还嘱咐他小弟,把这胖子绑起来。
“别跟着我们!”
“哈哈哈哈哈。”
沈离笑疯了,“这张毅武,万人嫌啊,怎么谁都不要他。”
郭逸之嫌弃的很,“你看他那样,一身伤,穿的衣服还贵,还嚷嚷自己是京城权贵,谁敢救。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趟这浑水。”
求救无门的张毅武,叫一堆瘦子,丢在了这个山洞里。
用吊的。
“真服了。”
后面躲着看他笑话的六个人,都想不到。
给他放了让他跑,居然还能被别人绑了。
沈离手指一弹,微风拂过,吊着张毅武的一小截绳子拧成一团。
张毅武又哭又嚎,扭着身子想从高处下来,又不想直接掉下来。
他们几个回去吃午饭了。
玩呗。
下午再回来看乐子。
...
温谨珩还是没醒。
沈亭御都要急死了。
那边的桑婉也要急死了。
沈离在想要不要直接给桑婉放了得了。
破晓点点头,“我觉得行。”
“但是不能让她出来,我感觉不能让她见到温谨珩。”
沈离说干就干。
桑婉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姐姐,你又来了啊,温谨珩还不来?”
“他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啊。”
沈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先给你放了得了,反正我也是偷着来的,温谨珩不知道。”
可怜的桑婉,腿劈太久了,收回来的时候嗷嗷叫。
沈离带她去沐浴,去吃饭,然后看她去做自己的玩意,好的,锁门了。
“你假装我没来噢,反正你没跑,我也能和温谨珩交代。”
沈离靠着门补充。
“姐姐”,桑婉一边干事情,一边哼哼,“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看热闹。”
“哈哈哈”,沈离笑得前仰后合。
下午。
沈离他们仨,抬了一堆东西去。
破晓道,“来吧,吃的,喝的,桌子,全都整好了,看戏。”
可不呢,还有按摩服务呢,一人伺候一个。
这仨人笑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山洞里还凉快。
沈离看了一下郭逸之的天赋。
眉头一挑,给江辞默哀一刻吧。
“舒坦噢”,魏明安翘着脚,“干活的时候还有现场的戏看。”
江辞书卷放在腿上看,在吃桂花羹,“你说这胖子饿不饿。”
郭逸之在他旁边吃,扬了扬下巴,“肚子都叫了,你问问他。你饿不饿,饿就我给你吃掉。”
“哈哈哈哈,哥你学坏了。”
郭逸之从他碗里挖了一勺,“和谁学的啊小坏蛋。”
江辞无赖惯了,左边吃魏明安的,右边吃郭逸之的,“我~”
“他那一身膘”,魏明安打量几眼,“我感觉饿几天也不碍事。”
“当然了。”
他们六个真的很舒服。
躺的也舒服,吃的也舒服。
晚上,他们教郭逸之修炼,郭逸之也成小苦瓜了。
江辞笑,沈离白了他一眼,“你赶紧练吧,师父可还有三天就回来了。”
江辞不笑了。
变成他们几个笑了。
夜深了。
张毅武这个笨蛋还没把绳子弄开。
“走咯,回去睡觉了。”
...
又一天。
这地方真的人迹罕至。
他们再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绳子已经很脆弱了,张毅武有气无力地哼哼,肚子还是咕咕叫。
他也好努力,那看起来是贪了不少钱。
强大的求生欲啊。
沈亭御回去看楚嵘川了。
魏明安枕着江辞的腿,在午睡。
江辞看信笺。
郭逸之自己练习口诀呢。
“砰!”
魏明安被吵醒了。
江辞不悦地瞥了一眼,魏明安随着声音望去,“我以为地动了呢。”
“还睡不睡?”江辞温声道,“还睡我就给你把他吊回去。”
魏明安噗嗤一笑,“看好戏啊。”
“他会回来的”,沈离一点不着急,“外面晒。”
果然,张毅武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出去没两步,就钻了回来。
他们今天为了好玩,特意带了个旧旧的水囊,和一个干巴的饼。
调戏他嘛,看他吃不吃啊。
张毅武骂骂咧咧地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发现了。
结界里看戏的几个人目不转睛地望着。
天才丛寒的手法,简直绝了,这么折腾,纹丝不动,张毅武拧着身子拿被捆在身后的手拧水囊的盖子。
但是他们高估了他的灵活程度。
水囊叫他整撒了。
他自己还摔了个屁墩,一屁股坐在那个饼上了。
张毅武都快哭了,“啊啊啊!!该死!该死!”
“他会吃吗?”
“我觉得可能不会。”
张毅武蛄蛹着他的胖身子,弯身下去,叼了一块最干净的饼,吃下去了。
“看来还是没饿急”,郭逸之很平淡,“咱们还是多余了。”
等到傍晚,张毅武出了山洞。
他晃晃悠悠地转悠,找到了一条小溪。
估计高贵如他,不知道多少年没跪过了,为了空空如也的肚子,一咬牙,跪下埋头下去喝了不少。
给他们几个笑坏了。
后来他想摘树上的野果子吃,本来就胖,更上不去树了。
一个胖墩,坐在树底下生闷气。
晚上了,一声狼啸,给他吓破了胆。
张毅武撒腿就跑。
空空如也的山道他管都不管,只管往狼的反方向跑。
今天还不算太晚,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个家伙一边跑一边哭。
“真没出息。”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一瘸一拐地往下走。
骂天骂地的。
都开始喊娘了。
懒得看了,他们回去睡觉了。
...
第三天。
温谨珩和楚嵘川依旧没醒。
东宫都要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