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沈离把捆他的灵气末端塞到了魏明安手里,痞痞的,“喏,交给你了,他再死你弄他。”
魏明安恨恨地接过,“你等着的,我回去告诉江辞,他能骂你三天不带重样的。”
破晓笑,但不语。
那是沈亭御吧,能骂三天。
云州的宅子。
沈离带着他俩去了江辞那屋。
江辞还是她走时的样子。
看到沈离救了两个,不禁眼神一亮,“诶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跑了,你怎么知道破晓的啊。”
沈离斜了他一眼,“你听听你说的什么烂玩意,个子高,长得好看,还惨。喏,你看这俩是不是都符合。”
江辞哈哈大笑,“好吧确实是。”
“这是?”
魏明安哼了一声,“破晓,让沈离杀了他,他说他活够了。”
江辞的笑容僵在脸上。
“破晓!!”
破晓头都大了,哄完一个来一个。
“好好好,不死了不死了行不?”
江辞没好气地瞪他,“你敢死一个我看看!我得把你养回来呢。”
破晓眨了眨眼,没说话。
可能养不回来了。
他的伤口好得都不如以前快了。
破晓瞄了几眼他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云州,在安王眼皮子底下,不安全吧。”
江辞赞许地望着他,“你好聪明啊,走,带你俩去江南,我们去苏州。”
沈离一点意见没有,摊了摊手,“呐,现在去吗?我带你们仨。”
江辞给破晓找了个夏日的斗篷,把人罩了起来。
魏明安横得要命,“我俩得看着你!”
“噢没错!”
破晓宠着呗。
还能咋办。
苏州。
沈离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家主!噢!魏管事!”
江辞微笑,“嗯,我来了的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这是沈离,他是破晓,我们两个的好兄弟。”
破晓根本忍不住笑啊。
听听这话!
诶哟。
然后就去江辞的院子了。
江辞发话,“咱俩看着他。”
魏明安附和,“我看行。”
破晓想仰天长啸了。
谁知道他俩玩真的啊。
江辞这屋超级大,他昏迷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一人找一块地方小憩。
他睡自己的床。
魏明安睡他的软榻。
破晓睡江辞立马喊人改造过的边榻。
属于是,江辞和魏明安正正好可以和他对视的程度。
仨人大眼瞪小眼。
沈离去给这仨伤员弄东西了。
魏明安斜靠着榻边,挑眉看他,可横了,“还死不死了!”
江辞接话,“我俩就这么看着你,你死吧。”
破晓哭笑不得,往里坐了坐,“干嘛啊你俩。”
“好兄弟啊”,江辞别别扭扭的,“听不见啊!”
“好好好。”
他喊的裁缝来给破晓做衣裳。
破晓微微一笑,“陈叔,不用量了我告诉您。”
江辞懵了,“你认识我俩就算了,你怎么连我家裁缝你都认识!!”
破晓有些嘚瑟,“你管呢,我就是认识。”
他在这都住了好几个月呢,能不认识吗!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破晓笑笑,也不解释,“我都说了我是来护着你们两个的。”
魏明安温柔一笑,“那好呗,我们破晓厉害,那就陪我俩把安王搞死吧。”
破晓心里笑开了花,这事问他可真的问对人了。
沈离当时拿着可厚一沓资料,一个一个跟他详细讲过。
这个江辞和魏明安都不用查。
他全知道。
“你们信我嘛。”
江辞点头,“嗯。”
魏明安歪着脑袋,“信呀。”
破晓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怎么说呢。
他的阿兄和二哥不记得他了也无条件信他啊。
晃了晃手腕,“那一会儿沈离回来了让她给我解开呗。”
江辞半眯着眼眸,“这个不太信,当年魏明安也跟我玩过这一招。”
破晓马上瞪了魏明安一眼。
魏明安无语,“多少年了!还记得这事!”
他就糗了那一段日子,被江辞念叨的啊。
“聊什么呢!”
沈离进来了。
破晓噗嗤笑开。
看看啊,这后面跟的谁啊。
“你也来了啊,沈亭御。”
沈亭御打眼一扫,一屋子他不认识人,一脸懵,“你认识我?阿姐和你说了?”
沈离摇头,她也纳闷呢。
“介绍一下,我弟弟,沈亭御。”
沈亭御瞬间就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傻笑着挽上沈离,“阿姐~”
沈离嫌弃地错开眼,“出息!”
“给你也介绍一下吧,三个倒霉蛋,江辞,魏明安,破晓,刚从一个地牢里给他们仨捞出来。”
沈亭御瞪大了眼眸,“啊!咋回事!”
“故事等会儿再讲,先治伤吧,我怕他们仨再不处理处理就要翘辫子了。”
“没问题!”沈亭御拍着胸脯保证,“阿姐你把破晓灵气解了,我看看他们仨。”
沈离笑,“行,照顾好噢!”
说完就出去了。
破晓快笑死了。
沈亭御果然最靠谱。
他呢,也最粗鲁。
嗯。
这小子撸着袖子,“呐,江辞是吧,你的床?让他俩躺躺,我一起看了。”
“噢!”魏明安惊呼出声。
破晓见怪不怪。
沈亭御两道灵气分开,把他俩卷了腰,飘在空中,放到了江辞的床上。
这下成他们仨睡一张床了。
破晓在最外面,那俩在里面。
沈亭御仔细一看破晓身上的伤,登时变了脸色。
“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吗!!破晓你说!哪个王八蛋伤的你?阿姐跟我说是朝廷的王爷?那更好说了,我给你把他抓来,把他剁了给你解气!”
破晓笑得身上都痛了。
“诶呀好了好了,我要不是被剖了鲛珠,我早就带他俩出来了,那个地牢关不住我。”
“鲛珠!你是鲛人!我他娘不行了,我要气死了!”
沈亭御气得来回走。
破晓无奈地转头和他俩对视一眼。
他俩也是一样的表情,这小孩也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