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永平侯,他最近秘密出去见谁,去哪,很有可能都是和安王的交易,尤其要看他俩有没有私下见面。”
“同时安王现在就在京城,府上加强防卫,别让安王靠近江辞京城的书房一步。同时也盯紧他。但他身边有三个人,别靠太近。”
“皇宫里的几个大太监和大宫妃留意一下,京城的钱庄看看这几个人有没有大额支出和收入。或者安王手底下那三个人亲自去见。”
“蜀西那边继续搜寻下去,加上清远将军这几个线索,再找一找。也要注意蜀西的大额粮食采购,生活用品购置,超过一定规模的全都留意一下。”
“继续盯那几个将军,朝廷驻军不能让安王拿下,他拿下了谁都阻止不了了。”
“噢最后,过几日的宫宴,拿一份名单来。”
魏明安一通安排,把来的人全都送走了,他转头跟沈离说,“去不去都行,我是要来研究安王可能勾结谁的。”
别说沈亭御听着脑袋疼了,她听的脑袋都大了。
“二哥,你真的好牛!”沈离由衷感慨。
给魏明安说的不好意思了,沈离推着他回了里屋。
“还好啦,江辞更厉害。”
正说着呢,林清来了。
他们仨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魏明安吓得一哆嗦,和他们一起喊了。
“师父。”
林清颔首,在江辞床边坐下,手指轻搭上他的手腕,“你们接着说,我就来看看他。”
沈离接话,“说蜀西的军队呢,我们在猜究竟在哪里?”
“上一朝传下来的是吧”,林清重复着,“蜀西?这地方?嗯...”
“看看益州吧。”
魏明安一点都没怀疑他的话,“我马上派人去查。”
林清侧头望着江辞,“他现在还没断干净。跟他说说话吧,肯定很疼。”
林清站起身都走到门口了,“噢,对了,江辞这小身板不一定受得住这个火,给这屋子降降温,别动阵法。”
“阿兄~”
沈离叹了口气,望向破晓。
破晓抬手,“我弄了你们都不能碰他了。不然会被冰。”
“好的。”
破晓在江辞上方,悬空置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魏明安一条条跟江辞说。
虽然江辞不回他,但是说了他心安啊。
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事,沈离他们就一直待在他这屋没走。
吃饭也在他这屋,聊天也在他这屋,魏明安安排事情也能让江辞听着。
“诶。”沈离叹气,“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
破晓附和,“没他都不习惯了。”
沈亭御垂头耷脑的,“说了来保护阿兄的,咱们保护了个屁啊。”
“诶”,魏明安反驳,“别这样,没有你们,我俩还在安王地牢里呢。”
“二哥~”沈亭御哼哼着和魏明安撒娇,魏明安抚着他的脑袋哄,“好了啊,你们救了我们呐。你想没有你们,我俩胳膊都没有了。”
沈亭御小脸气得鼓鼓的,“二哥你快搞啊~搞完我去整死那个死老头!”
给魏明安逗笑了,“好~”
沈离淡淡地笑着。
...
时间一天天的过。
江辞也没醒,林清说他熬过了第一阶段,现在在重塑筋脉,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沈离最后也没去宫宴,魏明安不让她去了。
魏明安这样解释的,“本来说我和江辞一起帮你盯着,但现在我可能走不开了,只能破晓陪你去了。那些弯弯绕绕他又不懂,别去了,妹妹的安全更要紧。”
沈离也没非得去。
他们整日的在江辞这屋子里转悠,今天都第七日了,他都还没醒。
沈离去问。
林清抬眉,“当然了,他光断干净筋脉就花了四天。”
沈离唉声叹气地回来了。
“阿兄啊,你怎么这么苦啊。”
关于线索。
魏明安听了林清的建议,派人搜着益州,在账务上确实找到了几处异常,正在查。
铁矿,沈离和破晓亲自去了一趟,偷摸将其翻了一遍,掌握了点证据。
魏明安说太棒了,这起码能让永平侯当街游行加斩首了。
安王那边他们不敢离得太近,沈亭御去的,他总是鬼鬼祟祟的,又安排这个又安排那个。
沈亭御打起精神,一条一条记下来回来和魏明安说。
他们都出去了,魏明安就在屋子里一点点跟江辞讲。
“江辞,你一定要熬过去啊,不然我真的不想搞了,直接让妹妹他们把安王全家杀了得了。”
“你快点醒过来啊,我压力好大啊。”魏明安盯着他毫无生气的脸,心里一阵抽痛,“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很久都没这样自己决定了。你快起来骂我好不好,我好不习惯的。”
“你肯定得骂我,我让弟弟妹妹自己出去了,他们,他们有事情,我...”魏明安喉咙干涩,他又担心床上的江辞,又担心出去的沈离他们。
...
又过了七天,江辞还没醒。
甚至阵法都没消失。
魏明安的拆木板时间都到了。
“紧张吗?”沈离看他另一只手指尖泛白。
旁边的大夫在给他拆,摸骨。
“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