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支起脑袋打量她,“我怕你难受”,看好像她除了面色有点白,其余都还好,手又挪去了她的小腹,“有不舒服嘛。”
沈离噗嗤一笑,“没有呀,这点小事我以前都不在乎的。”
破晓捏捏她的手,“走那起来了,找江辞去。”
“哟,你怎么这么积极。”
破晓没有回她的话,把她抱在身前,直接去洗漱。
沈离乐得不行,揪着他的耳朵玩,“这怎么还你抱我去洗漱了啊。”
破晓比她轻松多了,沈离挂在他身上,他俩手去弄水。
“呐。”温热的布巾覆上了她的脸,沈离就听见破晓说,“照顾夫人是应当的。”
沈离笑吟吟地从布巾后面探头出来,“所以我的傻鱼赖床就赖床了,想在哪睡就在哪睡,要我喂也行噢~”
破晓垂了头,转身去给沈离拿杯子,可沈离分明看见他耳根红了。
他俩穿好衣裳,就去找江辞了。
江辞在屋里自己给自己上药呢。
沈离坐在他对面喝粥。
破晓抢过伤药膏直接给他涂。
涂完了破晓又按着他不让动。
江辞抬眼看他,“干嘛啊,都涂完了。”
破晓抬了抬袖子,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说给你捏肩吗。”
沈离在不远处忍着笑。
江辞嗔了他一眼,“这像你吗,有事求我啊。”
破晓给了他一下,江辞立刻耍无赖,“妹妹~他打我。”
沈离轻轻浅浅地笑个没完。
破晓难得没还嘴,接着给他捏着肩膀,江辞还真不适应,“诶是舒服诶。”
过了一会儿。
破晓撂挑子不干了,又拍了下他的背,把他还没穿的衣裳往他身上一扔,“找个大夫来。”
江辞愣了一瞬,“给谁?”
破晓道,“沈离。”
沈离这时候插话了,“多大的事你别闹腾。”
“她那个癸水又来了。”
沈离捂着脸,真服了他了。
江辞颔首,“没问题。”
...
他俩还在江辞的屋子里没走呢,他找的大夫就来了。
沈离想走,这点小事她自己听就行了。
江辞眼神一凛,“给我坐下!”
破晓那傻子听不懂话,她想糊弄就糊弄,他可听得懂。
破晓也说,“坐好。”
他听不懂江辞总听得懂了。
省的沈离老糊弄他。
沈离灰溜溜地坐回去了。
那大夫给她把脉。
结论就是,“这位姑娘的月事需喝药调理。”
江辞发话,“您开药。”
沈离撇着嘴,脑袋歪着,他一说她都闻到那苦药汤子味了。
药方子一天两次,喝七天。
行了,让她死吧。
江辞言语之间就交代好了,不多时,就有人将药抓好送来了。
沈离皱着脸,唰得一下就跑了。
江辞看向破晓,淡淡道,“去抓回来。”
破晓紧随而去,提溜着沈离回来了。
江辞让他俩坐好,他看着破晓,“刚才人家让她月事期间忌寒凉,这几天海鲜一口别给她吃。”
沈离犟嘴,“我吃的那点又没事!”
破晓应,“知道了,我管着。”
江辞又道,“说她之前寒气入体,受凉严重亏了身子,是为何?”
破晓和沈离都沉默了。
江辞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穿梭,他没耐心了,看着沈离,“说!”
沈离插科打诨,“跟冰待久了。”
江辞白了她一眼,看向破晓,“你说。”
破晓叹了口气,“之前沈亭御给你讲地牢那次。那时候沈离在与一个上古神兽打架,叫冰凰,她去寻一个宝物。她寻到了,但是被冰凰封进了冰里。”
沈离沉默许久,“冰了快一天吧,那回真的差点死了。也没受伤,就是快半个屋子厚的冰墙,我怎么都弄不开,出不去。”
江辞嗓音低哑极了,垂着眼问,“那最后呢。”
沈离望了望破晓,又看向低垂着眼睑的江辞,“意识都模糊了,心却在痛,疼醒的。那时破晓在地牢被割尾巴。”
江辞终是阖上了眼,面庞微抖,嘴唇动了动,也没说出话。
沈离与破晓对视一眼。
怎么办啊。
江辞默然片刻,忽的睁开了眼,润泽的黑眼珠定定地望向她,眼眶略红。
他双唇微微颤抖,嗓音喑哑,全然不复刚刚的神态,“求你”,他又看了一眼破晓,“求你们,就当是活着回来花我的钱行吗。”
他每次听他们的惊险,心都在抖。
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怎么都挣不开,就好像是,他一个不注意,他们就再也不会来了。
沈离起身,蹲到他身前,把他双肩抬起,认真地望着他的眸子,“会的,阿兄,我们都会的,我,沈亭御,破晓,一个都不会少的。你都得养。”
破晓在沈离之后也起了身,正抱着胳膊看着他,听到沈离提自己,接话,“昂,我得跟你吵架,你得给我买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