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盛了三碗。
那隔壁还有个跟她这傻夫君一模一样的翻版,她晃晃破晓,“去给你的分身解了灵气。”
破晓吱唔两声,手臂向上攀了攀她,还没醒。
没办法,沈离只能抱着他,拿着一碗面去了隔壁房间。
分身见她进来,眼神一亮,又看见她那样抱着破晓,眉头紧蹙。
沈离抬手给他解了,“吃吧。”
接着抱着她这个醒不了的正牌夫君要出去,分身问她,“所以为何我不可以。”
他指了指依旧在沈离身上睡着的破晓。
沈离面色一沉,但是语气仍是温和,“因为你是因他才诞生的。我爱的是他。”
说完沈离就走了,落了结界。
一直到她回屋里桌旁坐下,破晓呼吸一直规律,仍是睡着。
沈离无语。
叫他吃面他不醒,得亏她今天做的拌面。
把这软趴趴的赖床鬼扶好,衣裳一套,失去了她灵气的支撑,他绵软的身子又趴回了她身上。
“我差你觉了吗这是,这么能睡。”沈离都嘀咕了。
他现在还跨坐在她身上,沈离叹了口气,把碗拿了过来。
“张嘴!”沈离高声道。
破晓哼哼两声,张了嘴,沈离捅了一筷子面条进去。
他这回醒了。
眨巴了几下眼睛,反应了一下自己嘴里刚被塞的是什么。
面色逐渐泛红,沈离毫不留情地笑他,“你越来越离谱了。”
破晓呀了一声,“没睡醒呢。”
他睡醒了就靠着后面的桌子了,不扒在沈离身上了,沈离又挑了一筷子,“啊。”
破晓张嘴吃掉。
但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早干嘛去了。”沈离骂他,“给你洗漱,我饭都做完了,还给你换了衣裳。”
破晓老实了,一口一口吃着沈离喂的面,“好吃诶。”
沈离横他一眼,“你再赖几次床,我会的那点东西我能做一个遍了。”
破晓接过沈离撂挑子不干了的碗,他自己捧着吃,沈离去吃她那碗面了。
“夫人最好了~”
“德行。”
吃完了破晓要去刷碗,沈离把他拦下了,“让你的好兄弟刷吧,在隔壁呢。”
破晓表情僵在了脸上,“隔壁。”
沈离看他一点不知道这个事,唇角高翘,“大清早的,人家自己挪到咱们房间门口了。我给带到隔壁的。饭都做了,让他刷碗,不给他吃也不合适吧,也有他一碗。”
破晓黏黏糊糊地抗议,转身出门了,沈离手指一弹,解了结界,就听到破晓连拉带拽的把他的分身拖出来,“洗碗。”
那分身规规矩矩地去了。
沈离去储藏室找了被子枕头。
破晓在那间房间门口给她拦下,不让她进,“这不是沈亭御房间吗,不准住。”
沈离看着这醋性大发的鱼,走一路下一路结界,他们屋的,隔壁屋的,沈离的浴池,他的池子他都没放过。
沈离无语了,把被子和枕头递给他,“那你给他找地方睡。”
破晓把被子和枕头铺到了她储藏室的榻上,“就这!”
行吧。
沈离又给他找了几身衣裳,拉着破晓走了。
...
京城。
江辞在等他们。
他领他们到了一处非常隐蔽的小宅子,院子后门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就是正常人家的规格。
江辞给他们介绍赶车的人,“琉宇,我的侍卫兼管家。”
琉宇将沈离和破晓的行李放好,恭敬行礼,“小姐,姑爷。”
沈离颔首。
他们仨上了马车。
江辞让沈离做了主位,沈离坐着他特意改装的狐皮软榻,破晓和江辞一左一右在她两侧。
江辞给她解释,“这趟不会太张扬,不会像京城那般奢靡的。有些地界真的很穷,况且现在还有干旱,灾祸什么的。我们这趟先去云州那边,有人抢了我不少利益和生意。大抵是和安王有关的政权。这次不以我的名义去,先换个身份观察观察。涉及政权,不安全。”
沈离点点头,“我俩保护你,谁也害不了你。什么身份,我俩别说漏嘴。”
江辞温润一笑,“不要生气,我这次借的你的姓,我叫沈西辞,破晓叫沈晓,关系不变。”
沈离懒懒一靠,“这有什么生气的,破晓听见没有,别说漏嘴。”
破晓新鲜马车呢,嗯了一声。
江辞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点心盒递给他俩,“天香楼的。”
“阿兄!你也太好了。”
沈离问他,“珠子带了嘛?”
江辞点点头,“带了。”
...
后来的旅程中,沈离与破晓第一次赶这么久的路,说实话。
但江辞习以为常。
“阿兄不累吗?”破晓在给沈离捏腿,沈离问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