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窸窸窣窣的水声一直没断,沈离唇角一勾,想想那里面的一模一样俩破晓她就想笑,抬起手掌运了灵力。
给这四个老头解灵力。
虽然她很不想。
但毕竟她还是灵山大师姐。
“行了。各位长老请回吧。”
...
待他们走了,刚刚她脑海里的那俩破晓一起出来了。
沈离噗嗤一笑,朝真破晓递了手,“去收拾东西睡觉吧。”
假破晓有样学样也要来牵她。
沈离笑得前仰后合。
破晓气得不行。
“给我站好!”
沈离赶紧把这浑身都在较劲的傻鱼拖走。
那分身也跟了来,“你能牵为何我不能牵。”
破晓更气了,“你!”
沈离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好了啊,收拾东西。”
破晓气哼哼地指使分身叠衣服。
对,他还气不过,把分身手捆了。
谁叫他刚才要牵沈离。
胆大包天!
沈离看着那分身明明白白的委屈模样,又不得不服从破晓的指令,一丝不苟地叠着衣裳。
真是对她这个幼稚夫君无奈得很。
行李收拾完了,沈离从桌子上跳下来,“睡觉吧我的夫君。”
一真一假破晓都往床这边走。
破晓都气炸毛了。
分身被他扔走,“你方才说睡觉就是要躺在床上的。”
破晓忍无可忍。
身形一动抓着分身就出门了。
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沈离都还没看他在哪,懒洋洋地往后一靠,“你现在吃醋吃得越来越横了啊。”
破晓气呼呼把外裳脱了,在床边坐下,“我真是想掐死他!还要跟你睡觉,他怎么不上天啊!”
沈离勾着唇反问,“给人家扔哪去了啊?”
破晓没好气地把沈离扑倒,“杀了。”
沈离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就胡扯吧。我去看看。”
她翻身下床,破晓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储藏室。”
沈离划了个结界,无语地看着跟在后面的这幼稚鬼,“你不别扭吗,自己给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捆成这样。”
“谁叫他惦记你。”
沈离眼神一闪,“我们得跟沈亭御说一声吧,要不他哪天看见院子里一个破晓,不认识他了,这不得吓得做噩梦。”
破晓眉眼一弯,显然是想象到了那样的场景,“好。”
“现在就去。”
他俩回屋穿了外裳,破晓带着他的分身,和沈离一起落到了屋子里。
他俩依然划了结界,沈亭御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了。
“破晓???!”
沈亭御脚步一顿,看到院子中间那个被捆成一团的破晓,眼神里全是疑惑。
这身上,嘴上,耳朵旁,不都是蓝色的灵气吗,这不是他自己的吗。
而且破晓望向他的眼神全是疑惑,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什么鬼啊。”沈亭御走近,蹲了下来,“你惹我阿姐生气了被赶出来了?”
他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结界后的破晓又黑了脸。
沈离笑得不行,“你看吧,我都说了,只看外貌,绝对分不出来的,我都分不出来。”
沈亭御看了一会儿这个破晓,觉察了一丝不对,“不对啊,你灵力呢?又让我阿姐封了?你这是惹了多大的祸啊。没地方去了跑到我这儿来了?”
沈亭御给他扶到椅子上,“我阿姐气成这样,那肯定是你的错。你搁外面待着吧,我可不给你睡床。谁叫你惹我阿姐生气。”
沈离听了这句话笑得更开心了,哐哐哐地鼓掌,“看见没。”她还捅了捅破晓,“你的错,瞧见没!我弟弟!”
破晓哼了一声,“我看沈亭御我也得吵架!什么就我的错!”
沈亭御蹙眉,对面的破晓不声不响,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你这么安静??我说这话你不得叫唤?你转性了啊,不认识我了啊。”
沈离直接从结界里出来了。
“要不说我弟弟就是我弟弟呢。”在他旁边一坐,沈离递给他一堆瓶罐。
沈亭御看着跟在后面的破晓,又看看桌子旁边坐的那个,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你,你们??真不是啊。”
他这桌子一共就四把椅子,沈亭御和沈离坐了一边,他只能坐另一边。
沈离给他解释,“这是我们俩上次打的狐妖的人偶,滴了一滴他的血,变得分身。是不是一模一样。”
沈亭御点点头,“看外表我分不出来。我是觉得这个破晓没有他那个感觉。”
沈离接话,看了破晓一眼,“你让他说话给沈亭御听听。”
破晓不情不愿地解了他的耳朵和嘴巴。
那分身开口就说,“我为何不能睡床,不是你说沈离是我夫人吗。”
破晓气极,“你给我滚。”
沈亭御和沈离笑作一团。
分身看向沈离,试探开口,“夫人我不可以吗?他绑我。”
“哈哈哈哈哈。”沈亭御拍着桌子,笑得不行,“合着你就是因为这个虐待他啊。”
沈离清了清嗓子,看着假破晓说,“我打不过他,我说了不算,他不让你睡床我也没办法。”
这家伙左边一个真破晓,右边一个假破晓,有点太刺激了。
沈亭御接话,“这股劲可太像了。”
沈离给沈亭御解释,“我俩不是要跟阿兄去吗,院子里他留着。而且我给那四个老头解了灵力了,这是我打劫来的灵液,都是给你的。”
沈亭御点头,“是得障眼法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啊?都是给我的?”
沈离摊手,“对啊。行了,我们走了啊,你看那幼稚鬼要气死了。”
“哈哈哈走吧。”
沈离和破晓回去了。
破晓气呼呼地又把分身扔回储藏室了,分身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沈离,眼神里全是委屈。
沈离实在受不了这样,“我管不了他的,你得求他。”
破晓凶巴巴地道,“沈离是我夫人,你只是另一个我而已!你想的通通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