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儿的身体柔和的推开了本已将她吞没的妖兽群，她整个身体自然下垂，眼泪顺着眼角向垂落的发丝方向流去。

她努力地将眼皮抬起，想再看这世界一眼，还有他们........

“凝儿！”聂离哽咽得说不出更多，理智稍微回归了一点，抱住悬在空中的肖凝儿，她的身躯变得很软，软的像马上就要散架一样。

聂离不断地给她输送天道之力，但这些天道之力在肖凝儿身体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聂离身上，此时的肖凝儿甚至已经不能再容纳天道之力！

“我本留了一道命魂在凝儿体内，这在关键时刻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但她........”

芊月终于赶到了圣魔祖地，她原本想与聂离一行人同时进攻圣魔祖地，奈何她与空冥大帝的布置出了差错，这才迟到了许久。

“聂离，对不起，我........咳咳.......”

肖凝儿再无力支撑耷拉着的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肖凝儿最终死在了聂离的怀里，她的脸上没有悲伤，只有遗憾和一丝丝的满足，但越是这样，聂离心中的悲痛就越发的浓厚，修成的大道都有些晃荡。

肖凝儿的躯体也缓缓散去了，化作点点流萤，散开又聚拢，不知道最后的状态是什么样。

“对不起，我........是我杀死了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来承受这一切。”聂离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流，卫南、朱翔俊、凝儿.......

他们本来可以继续和我们并肩战斗的，可是这一次，我把他们都害死了。

前世那个带着面具凡事支持自己的踪影，这一次切切实实的消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战斗刚结束的时候太过疲惫，聂离只觉得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对于同伴的死没有过多的情感波动，但是这一刻，聂离再也无法掩埋内心的悲痛。

每个人都痛心的看着面前的惨状，没有任何的言语可以表达现在的感受，回应只有——无限绵长的沉默......

要不是肖凝儿在最后一刻牵动芊月寄留在她身体里的命魂力量轰击圣帝真身，此刻的他们怕是连这短暂的沉默都不能。

“一个不注意竟然着了你们的道！”

所有人都还沉寂在悲伤之中的时候，圣帝的声音却又一次突兀地响起，没有时间继续悲伤，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找寻圣帝的踪迹。

圣帝消弭的虚影又一次显现，相比之前来说改变了不少，看来芊月的一击对它的打击还是极大的。

“虚无——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