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昀声音平静：＂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说就没发生过的。＂

裴郁之前做的那些事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不挑明了说，这些事迟早都会是横在裴郁和戚申翊心头的一根刺。

赛车场上裴郁亲吻戚申翊的那一幕，那种眼神，是秦枫昀从未在裴郁脸上看到过的。

他一个做兄弟的希望裴郁如愿，也更怕裴郁受伤。

秦枫昀表情认真：＂现在裴郁正在接受赛后调查，戚总不如把话说明白了，你对裴郁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秦总想听到我什么样的回答？＂

戚申翊语调和煦，表情依然是温和有礼的，却转瞬间多了些上位者的压迫感。

到底是年纪轻轻就掌权的高阶alpha，一个眼神的转变就极其凌厉。

秦枫昀后脊有些僵硬，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辈分和阅历却压了自己一头的戚申翊，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戚申翊轻笑了一下：＂小秦总，不用紧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问我能不能原谅裴郁之前做的那些事。＂

说到这儿，戚申翊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语气认真：＂我的回答是，不能。＂

秦枫昀愣了：＂为什么？！他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他……＂

＂因为他有心理阴影，因为他信息素分泌异常？＂

＂……＂

秦枫昀嘴张张合合，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秦总，以前的裴郁做的那些事，是已经发生过了的，不会因为我的原谅就不存在，也不会因为以前的裴郁的难言之隐，而显得无辜且高尚。＂

＂做错的事就是做错了，后人见前事，非当事者，没有资格原谅。＂

＂所以我，没有资格原谅以前的裴郁。＂

说到这儿，戚申翊站起了身。

江追允急了：＂可你不是很喜欢裴郁吗？也不能原谅他吗？＂

戚申翊看向他，声音染着笑意：＂我是喜欢裴郁，但这是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知道了，戚先生。＂秦枫昀起身，抬手把满脸不解的江追允拦在了身后，表情冷淡却严肃：＂戚先生，希望你会对他好一点儿。＂

戚申翊回视着他，脸上的笑意存存隐去，眼中多了几分看不透的雾气。

＂他从来都是，会被我放在心上的。＂

话落，戚申翊转身推开休息室的门，离开了。

江追允还是不解：＂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