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是二人还未熟悉到如此地步,二则是,他觉得这对裴郁不大公平。
他记忆中有那么一个人,纵使裴郁眼下同那个人分外相似,那也只是他的猜测。
裴郁不应该被他瞒着,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贼船。
因而戚申翊的动作僵硬在了那里。
而身后的人则好似看透了戚申翊一般,声音响起:"就这样就好,不用再擦了。"
戚申翊转过身就对上了裴郁的眼睛:"这样,不利于散热。"
裴郁靠着床头,虽然脸上还有疲惫之色,但也恢复了几分。
"没事,剩下的我自己擦就好。"
戚申翊:"你有力气吗?"
裴郁不答,抬手拿起一旁的医疗箱。
戚申翊哑然:"那你方才……"
随后他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裴郁眸中似星河闪烁,语气坏坏的:"戚先生对我真好。"
"你这个……"
戚申翊口中的话到了嘴边,被裴郁气笑了。
都忘了,这人是个没正行的纨绔子弟。
真是个把一肚子坏水都藏在玉面之下的……坏孩子。
戚申翊磨牙道:"裴少爷,你还真行。"
被裴郁这么一打岔,心中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挣扎和难受顿时烟消云散。
戚申翊把酒瓶搁在裴郁手边:"自己擦吧。"
随后他起身离开,门被摔得发出一声巨响。
裴郁指尖捏着那瓶酒瓶,眉头蹙起。
身体里那种难以言喻的痒痛似乎在骨头缝隙里穿梭,让裴郁感受得到,却抓不住。
系统能察觉裴郁身体的不对劲[你不会也易感期吧?]
裴郁[不是]
裴郁拧眉感受着[这具身体,似乎格外抗拒alpha的信息素。]
系统不解[alpha应该都抗拒自己同类的信息素吧?]
裴郁没吭声,把酒瓶里剩下的酒胡乱地擦了擦。
然后他换掉身上的衣服,把搁在一边的干净衣服套上。
"……我的易感期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了,不用担心,嗯,邮轮靠岸之后我会过去找你……你要见他?"
裴郁推开门就听到戚申翊正在打电话的声音。
戚申翊靠着墙,回答电话那头的人:"我没有这个资格替他做决定,这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