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静了。
但是,一放开。
又哭上了。
十分钟之后……
”用衣服塞他嘴里!“
孙瘦疲惫而厌烦地出主意。
孙胖看着这玉粉可爱,但是只有一点大小的萝卜丁,顿时犹豫。
”他这气管能多大,塞进去不得憋死啊?
他们说好只要钱的啊!“
小朋友,你别哭了行不行,你要什么,叔叔给你买!“
反正花了顶了天一块钱,还有九十九,孙胖打着商量,不知道为啥,他觉得这小孩儿能听懂。
“你跟他说他能听懂多少?简直就…”
孙瘦觉得对牛弹琴。
可是,这一次,孙胖放开手,小孩儿不哭了。
孙胖顿时一喜,头一次说中了大哥说不中的。
“你要什么?"
“糖葫芦?”
“哇!”
“不是,那打火机?”
“哇!”
“不是,那你要…衣服,你要不要衣服?”
“…”
这一次没声了。
孙胖眼睛一亮,连忙脱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裹在小孩身上。
又是半小时…
棋宝从一个被绑在冰冷钢材上的小孩,变成了一个被绑在冰冷钢材,但是穿着军大衣,吃着另一串原本被私藏的糖葫芦,烤着火的小孩。
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一间屋子,你要开窗,他们不同意,但是你要开门,他们就同意你开窗了。
棋宝看着对面隐隐瞌睡地两个人,乌楞楞的眼睛下面,有翻滚的黑色。
—
半小时,半小时过去了,豆甜回到房间,收到了一封信。
如果想要小孩,就把收录机还给我!
还,这一个字几乎是一瞬间,让豆甜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起来。
许家这会儿灯火通明,许怀川阴沉地看着空着的位置,
“豆甜呢?”
许母毫不在意地拿起筷子,“等她做什么?
之前偷东西,这次弄丢了别人的孩子,正找着呢!”
家属院什么都瞒不住,许母作为厂里妇联的人,自然也知道。
眼睛里面并没有惊讶。
毕竟,本来在她心里,豆甜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今工作也没了,户口也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