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真的是大师,简直毫不夸张!
真是吃瓜子吃出虾米,什么人都有。豆甜坐那听,都气笑了,
“不是我的错,我凭什么检讨自己?大姐,您可真是玉皇大帝放屁,非同凡响啊。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在家丢了五十块,我听许进说家里钥匙也换了,你说我拿的?
就您这想象力,当初不进文坛,我是不同意的。咱们文坛要是有您,那魔幻现实主义还有马尔克斯什么事,你就是百年孤独本毒啊!
诺贝尔奖失去您,那是天大的损失!“
“你,你说什么?你还敢顶嘴?”
养母,啊,不,现在该叫许母了,许母孙蕊生一张同字脸,额下是两弯刮得极细的柳叶眉,一双眼睛微暴前凸,张嘴骂人得时候,粗看像是鱼缸里吃食的金鱼。
豆甜在原身记忆里其实能找到很多类似的时刻。
从许羡好回来之后,孙蕊就老是要拿两个人比较。加上她是妇联做基层工作的,一张嘴皮子那叫一个顺溜。能给原身一小时骂的不带重样。
他喵的,豆甜一边说着,又感觉自己心口绞痛。上次跟许进在邮局干架也是,豆甜捂着心口,把此类归结为穿越后遗症。
这是原身残留的条件反射,情绪也是有思维定势的,说明原身每每此刻都很难过。
于是到了她,就变成了含着眼泪骂人,捂着心口回怼。
啊啊啊,严重影响她这个三好青年的发挥!
所谓三好,就是好困,好饿,好烦。
孙蕊还在那里唧唧歪歪地,但是豆甜已经不想歪缠,早上出门去副食店,今天的肉有排骨,因此有抽签。
肉票抽签,就是因为这年头猪肉供应紧张,哪怕是定量配给,也是不富裕的,除非肉联厂有关系,不然如果有好肉,总不能人人一块,因此需要抽签。
抽到哪块,就是哪块。
豆甜今天幸运极了,她抽到了小排,这不,正赶着回家泡泡血水,中午好炖汤喝。
拎着小排,拍拍自己身上的瓜子壳碎屑猛地起身,连刚才给出去的两颗瓜子也是当即收回。
“你们到底让不让?”
眉眼之间的不耐烦已经透了底。
孙蕊眉头皱起,“不让你能怎么样?“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