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我就不爱听了，凭啥体力不是武术底子？难道非要学过的拳路多，才叫底子好吗？那慕容复的底子就比乔峰好多了是不是？”杨洛半开玩笑地说着，“我可没听说乔峰输给慕容复过！”

赵申明的脸色有点发紫：“杨老师，这是现实，不是武侠小说！”

“你错了！”杨洛突然肃容，“赵老师，小说源自生活，道理是不变的。而且顺便说一下，小说中固然有夸张的成份在，但是绝大部分还是符合实际。你要不信，我给你举个例子，看那边的平台。”

赵申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是操场旁边的一个水泥台子，那是是早上晨练领导老师站的地方，高达两米。

“你能不能跳上去？”杨洛直接问。

赵申明估计了一下，点点头：“勉强一点，应该还可以。”

“那你觉得咱们这些学员中有没有人能跳上去？”杨洛接着问。

赵申明迟疑道：“恐怕有也不会多，至少我认识的学员没人能跳上去的。”一般人的正常爆发力大概能达到八十厘米左右，能到一米以上的都是弹跳高手。如果经过专门的训练，两米也不是不能跳上的高度，但是启航的学员收得杂，根本没什么长期专门训练的学生。赵申明本身是体校毕业，从小就是大量体育锻炼出来的，所以身体能力远在一般人之上。但是就算是他自己，也觉得这个高度非常勉强，没有绝对能上的把握。

“这就是了，在学员们看来，你赵老师就是个传奇，因为你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东西。”杨洛说得头头是道，“可以想像一下，在遇到你之前，这些学员多半会觉得能跳那么高是天方夜谭。这就好像你没有见过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种武功，你就会觉得那些都是假的一样，但是真的是不是这样，那可说不定。”

赵申明正色道：“我承认你说得有理，但是我也不会放弃我的看法。现代人体研究已经表明了，人体是有极限的，像那种飞来飞去的功夫，不借助工具不可能会有！”

杨洛撇撇嘴：“得！白说了半天！赵老师，不客气地说一句，那只能说明你见识真的不够。我就曾经见过轻松直接跳上三米高台的奇人，他可没借助什么工具！”

“不可能！”赵申明断然道。

“那我要跟你说我见过能横跳两丈的奇人，你也不信了？”两丈就是六米多，杨洛很自然地用了旧制，皆因当时他看到时，人家就是用旧制的尺子量的。

“这个还有可能，很多运动员也能做到……”

“我说的是立定跳法！”杨洛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话。

“不可能！”赵申明说得斩钉截铁。

杨洛叹了口气，一脸惋惜：“赵老师，你本来底子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这思想太顽固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还是得多长点见识才行啊！”

赵申明被他长辈训晚辈式的话激得反而难得地笑了起来：“这么着，杨老师，咱们也别空口白话。就那边沙坑，你要能给我立定跳出五米，从今天开始，你说什么我都信！”

杨洛老老实实地道：“两丈我还真跳不出来……”

赵申明重重哼了一声。

杨洛慢腾腾地接了下一句：“不过四五米还是没问题的。”

赵申明哈哈地笑了出来，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杨洛放弃了说话，活动了两下腿脚，摆出立定跳远的架势，虚来两次，第三次终于真正发力，“呼”地跳了出去。

赵申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了。

不远处，中级２班和警察班的学员们一边在活动手脚以缓解肌肉疲劳，一边无聊地望着这边的动静，陡见杨洛一跳出去，刹那之间两个班六十多人全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