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远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他那么说，是给李鸣一个脱身的机会，因为他能真切的感受到他们跟自己不是一样的人。

就像是现在，他们做的事情或许可以被称为是正义的事情，可出发点是不一样的，自己也不是网上说的好人。

因为之前的报道，网上很多都把他这个幕后老板当成是正义的使者，觉得TUG是个敢于说真话的新闻社。

对他们的好拼太多了，所以让张志远也有了一些误解，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好人了，李鸣的质问也算是提醒了他，他们是不一样的吧。

至于李鸣抓不抓住这个机会，就看他自己了。

李鸣现在很烦躁，这要比他之前惹到那个大人物被报复了以后还要烦躁。

张志远的那些话点明了他们一直都隐藏的问题，他其实知道的，张志远他们拿到的那些证据，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

还有张志远的头脑和身份，也绝对不是他认为的那么简单。

华能的一个董事长的身份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他的手段不干净，甚至是出格，能力还这么强大，他身边的人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费洋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一直都在担心的。

现在因为这件事爆发了，张志远说了他不是好人，可这样也并没有让李鸣觉得开心，或者是知道真相以后的放心。

张志远给了他一个难题，这个难题要是不解开，他会一辈子不心安，但是解开了，那他就要违背自己这么多年的理想和追求。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看裘所，他就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就只是想要做新闻，报道那些事情，惩治那些坏人。

这可能就是头脑简单的好处了，他也想像裘所那样。

他脑子一直在转，在想着自己继续下去会怎么样，不继续下去又会怎么样，各种的情况在他的脑子里面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