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
秦王冷声怒道。
随即他说:“法不既往,这世间不管是礼法,还是刑法,都不可追责过去。
这是天下最基础的道理,就算是我这个在你们这些文官眼中不学无术,凶狠残暴之人都知晓。
你们这些一个个学富五车,自称大儒之人,居然不知,你们是不知,还是你们根本就不在意?
一个个口中说着礼法,实则一个个心里满是生意。
呸。
真是让人恶心。”
“你。”
刘三吾闻言愤怒。
他是大儒,何曾遭受如此羞辱,这简直就是将他的名声踩在地上。
“本王怎么了?”
秦王怒视刘三吾,怒道:“本王可有哪句话说错了?”
说实话,他是真的很愤怒,感到不公平。
不是为朱允熥,而是为他自己。
因为他大哥朱标死后,他才是第一继承人,这大明应由他秦王朱樉继承,然就是因为这些人,才让他失去继承权,要不是不能杀,他很想将这些人全都杀了。
刘三吾看到秦王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张了张嘴,最后他闭上嘴巴,什么也没说。
不是他不敢反驳,而是无法反驳。
因为秦王如今直接站在道德礼法的制高点,他要是反驳秦王,那就在反驳道德,反驳他们儒家所谓的礼法。
如今这是朝会,在这朝会上的一切都将会被如实的记载史书上,他要是敢开口反驳礼法,说礼法错了,那他这个大儒将要遗臭万年。
当然如今他的名声也有些臭了。
因为在秦王说出允炆殿下不是嫡子而是庶子的时候,他们这些支持允炆殿下的文官,名声就已经臭了。
他如今最好的选择是沉默,将这一切交由陛下定夺,陛下说允炆殿下是嫡子,那允炆殿下就是嫡子,说允炆殿下是庶子,那允炆殿下就是庶子,一切罪责由陛下背负。
而且如今最为重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嫡庶之争,而是陛下,陛下想立谁为储君,那谁就是储君。
秦王看刘三吾又不说话,神色更是愤怒,冷声怒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们平日里不是很能说嘛,天天将你们儒家的礼法挂在嘴边,说这个不合礼法,说那个不合礼法,如今你们怎么不和本王谈礼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