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聿白家窝着的日子,执卿脚都没有沾过地板,不管走到哪都是季聿白抱着她去的。
执卿好好享受了一把被昔日清冷的高岭之花照顾的感觉,但一到学习时间,季聿白似乎就没有那么温柔了。
执卿被迫过上了高三生痛不欲生的日子,在季聿白的监视下每天背书刷题……
稍有不慎就有所谓的惩罚。
原本以为的禁欲学神现在像是不会腻似的,用学习来折磨她,硬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找准理由掐着腰就吻,每次看着那镜片后泛红的黑眸执卿就心惊胆战。
重生之后的季聿白眼神也彻底变了,从清冷无澜到满是强势侵略性,漆黑的眸底深邃地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执卿总是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这样的变化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可季聿白情绪却丝毫没有掩饰,眸底的几近病态的占有像燃不尽的火苗一点点吞噬着她,如同彻底剥开了伪装的躯壳,一点点放出暴露出卑劣残缺的另一面。
执卿有些抵触男人过于偏执灼热的目光,但依旧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还会乖乖巧巧地和他亲近。
但不管怎么努力,黑化值都纹丝不动,就这样一直卡着。
雨下了三日,雾蒙蒙的天空难得转晴,干燥的风卷席而过,闷热的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气息,让人心头有些焦躁。
执卿崴脚的伤还没好,季聿白的保送名额就已经下来了。
和上辈子一样,他收到了最顶尖院校的留学名额,可他没有回复,甚至没有去过学校,整日陪着她待在家里。
执卿有自知之明,那是她现在怎么努力也达不上的高度……
她迟早会消失在这个世界,无影无踪,她不能让季聿白像上辈子一样为了她留在小小的京市……
他是天之骄子,应该去深造站在世界顶尖的位置,而不是为了她甘愿放弃一切。
“阿白……”
执卿望着正在系围裙的季聿白,像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似的,语气很轻松,“最近学校的保送名额是不是下来了?”
季聿白节骨分明的手正捏着围裙带子,闻言动作滞了滞,继续缓慢地系上背后的围裙,从始至终眸子都没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