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只是微微蹙眉,提着药箱离开了客厅。
“没有为什么。”
仅仅是平淡的几个字,和方才摘下眼镜的他判若两人。只剩下执卿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枕头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季聿白没有进房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男人的身躯遮挡住了客厅昏暗的光线,执卿有些欣喜,以为他回心转意了,急忙仰起脑袋望着他,“怎么了?”
“衣服撩起来。”
季聿白狭长的眸子微暗,薄唇吐出的字依旧漠然,淡定得好似是在喊她吃饭。
执卿脸色微变,语气也带些防备,“为什么?”
季聿白抬起黑漆漆的眸子,注意到了她的戒备和那一瞬……藏不住的抵触排斥。
他没有说话,那眼神让执卿脊背发凉。
可男人只是俯下身帮她检查处理腰间的伤口,这一次没有穿漏脐装,执卿只能把衣裳向上撩起,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腰上的伤口不深,已经结了褐色的疤,在白瓷般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碍眼。
让人起了破坏欲……
“衣服湿了,早点回去洗澡。”确认伤口没事后,季聿白就直接将她的衣服拉了下去,一眼都没有多看。
执卿摸了摸自己微湿的发梢,思索着开口,“能不能在这里洗……”
“现在回去要半个小时,我要是感冒了又一个人在家……”执卿很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没有人照顾我可怎么办……”
季聿白嗓音沙哑,暗沉的眼眸望了她许久才出声。
“可以。”
——
等执卿洗完澡,雷声已经停歇了,只是这台风带来的暴雨依旧下个不停,屋外风雨吹打到铁皮上面的声音听得有些瘆人。
她扶着墙壁走出来的时候,季聿白正坐在沙发上,他的面前放着的是她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的冷光折射在镜框上。
“你在看什么?”